窗台边,盯着落在阿布上的两只花蝴蝶。
顾长希推门进来,容磊丝毫未觉。
“……看蝴蝶也看得这么入神?”顾长希边走近边说。
“啊……”蝴蝶飞走了,容磊一脸惋惜。他这才回过神,见到顾长希立马从窗台上下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什么……”
“这么爱看蝴蝶,改天给你抓一笼子。”
“不是……”容磊欲言又止。
顾长希看他,“……你想出去了?也是,一个星期只允许去花场一次,听起来有点苛刻……”
容磊见顾长希沉思,哭笑不得,“没有啦,我只是纯发呆而已。走,吃饭吃饭!”
晚上。
顾长希洗完澡出来,头发湿,腰间只围着一条长毛巾。
他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看;接着去衣橱,挑选明天该穿的衣物。
容磊的视线一路跟着他。
后者背对容磊,站在那一排外衣前左右打量。
“……”容磊下床,走过去。
看清楚水滴从黏着后颈的发丝尖处滑落时,他已从后抱住顾长希。
后者一顿。
容磊在他耳畔轻声说,“今天我之所以看着那两只蝴蝶……它们在交配……”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个音节,已是耳语,只带温热的气息和喉间的颤动。
心被电了一下,有点麻。
顾长希不自觉闭眼,声音也是轻的,“偷窥狂……”
“是呀,怎么办……”所以他好烦,迷乱地咬了咬顾长希的耳垂,“我想做`爱……”
好想与他合二为一,在水`乳`交融腥咸滑腻之间感受他至深的热度和湿度。
身体的欲`望一旦被唤醒,便有排山倒海之势。
顾长希拿起容磊环腰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你出院后半年需要再检查一次身体,……还有一个多月,忍一忍……”
容磊沮丧,额头抵在对方肩上,无奈长叹。叹气完毕,他不死心,吮了吮顾长希的脖子,撒娇并命令道,“你自`慰给我看……”
“……”
长夜漫漫。
之后,容磊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而舒缓。
反而变本加厉。
顾长希感到视线的灼热。落在身上,辣,滚烫,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被烤炙过,烙上欲`望的火印。
又痛又痒,让人难耐不已。
直至容磊给他一封信。
信的内容,堪称典范。
黄暴之极,令人发指。
“……”顾长希看罢,对上赤`裸裸的视线。
容磊坐在对面椅子上,曲膝,咬着拇指,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是认真的。
认真地,侵犯他。
以目光,以文字,以全副心思。
顾长希片刻也坐不下去,他放下信,站起,“……我们暂时分房睡。”
他有点急着离开`房间,门“啪”一声被关紧。一只手撑在门上。
“长希。”声音又低又哑,“你哪里也不许去。”
顾长希对上咫尺的脸,生气了,“容磊,你够了!”
“怎么够了呢?”
容磊搂紧他,吻上他的唇。
不够。对顾长希,他永远不够。
他将他压在门上,以强吻侵犯他。
顾长希揪扯着容磊的衣服,只换来更深的桎梏。
其实,顾长希会防身术。
若他真抵抗,不会没有胜算。
最后,他沦陷在热吻里。
两人下`身隔着布料摩擦,容磊舔着顾长希的唇,一声声叫唤,“长希……”
从浴室出来。
顾长希看见容磊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
见对方双脚出现在眼前的地板上,容磊软软说,“……我知道你为我好……唉,我们、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容磊,抬头。”
容磊抬头,带着小狗般无辜湿润的眼神。
顾长希吻上他,温柔地。
“……再忍一忍,到时候……”
两人分房睡。
佣人们以为他们吵架了,战战兢兢。
而两人确实不如之前那么亲密。
容磊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表,闲暇里——打坐。
这是怀安寺主持教的静心法,有点禅家味道。
还有一个月。
坚持就是胜利。
顾长希每每回来,就会看见对方在庭院一角正经闭目的模样。
……他有点寂寞了。
容磊坚持开忍耐大会,但他发现好难。
顾长希看他的眼神,有时候一闪而过,里头不明的意味,如塞壬海妖的歌声一般,迷惑人心。又有时候,顾长希会过来他的房间,借沐浴露、洗发水,甚至借牙刷。
“……这是我用过的哦……”容磊提醒。
顾长希握着牙刷,低眉,“嗯。”
转身想走。
容磊拉住他到怀里,“长希……”
顾长希环上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怀中。
容磊抬起他的脸,有点咬牙切齿,有点恶狠狠,“还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到时一定……”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顾长希耳根有点红,动情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等着。”
容磊说什么呢?
他说——干`死`你。
一个星期后。
专家特地从m国飞来一趟,给容磊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几天后,报告出来,专家宣布好消息:容磊身体康复得很好,未见后遗症。
“真是大幸啊!”专家感叹。
“辛苦您了。”容顾两人笑着道谢。
末了,容磊确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