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
他见顾卿玥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舒缓许多,便朝着身后领队的人点了点头,命令他们进去搜索,而他自己则站在顾卿玥身边。
“郡主为何将赔礼还回来?”他问道。
那日元宵街上混乱,他不过去酒楼里与人交流几句,再回车时便发现车上的锦盒,然后去问马夫,却一问三不知。
凌珝还是有些恼火的,他以为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与三公主本就是普通口角罢了,三皇子不必那么客气。”顾卿玥颇有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
上辈子吃的亏已经够了,她也不想再和凌珝纠缠。
“你——”凌珝皱着眉,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如此难对付的女子。
顾卿玥也不愿继续和他说话,又行了礼,冷淡道:“既然三皇子要在这搜,那我也行离开了。”
说罢,她转身拂袖而去。
凌珝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更紧。
出了木槿轩,顾卿玥舒了一口气,春杏已经在街角处等着了,顾卿玥朝她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离开。
明日陶逸轩要离开京中,只要躲过今日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回了府中,顾卿玥吩咐了厨房烧了个骨头汤来放在了食盒下层,上层将刚刚绣好的帕子放上,又盖好盖递给春杏。
“你去定国侯府跑一趟,交给邵飞说声是我送的。”
春杏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盒,“好。”
陶逸轩悄悄从后门回了府里,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他母亲发现彻夜未归的事情。
他手上的伤因为刚才的运动有些隐隐发痛,回了屋,他将所有窗户关了个严实,才让邵飞给他换药。
邵飞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撕下来,语气担忧,“小侯爷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陶逸轩脸上有点白,抬起另外一只手敲着邵飞脑袋,“你若是胡乱说出去,仔细你的脑袋。”
邵飞连忙道:“我的嘴小侯爷还不信呢。”
他抱怨着,不过也是知道陶逸轩就是嘴上说说的性格。
邵飞将药瓶朝着陶逸轩的伤口上撒了些,有想要抱怨几句,雕花木门却被敲响了。
两人都是一愣,陶逸轩清了清嗓子,“谁?”
是在侧门守着的小厮,毕恭毕敬地道:“小侯爷,外头有个□□杏的婢女,有东西送过来。”
听到是春杏来了,陶逸轩的表情变了变,朝着邵飞道:“你出去拿吧。”
邵飞去去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提着食盒,放在了书桌上。
他掀开了盖子,第一层赫然只躺了一只手帕,陶逸轩伸手将帕子取出来,上面绣着腾飞空中的大雁,他不由地摩挲了一会。
邵飞又开了第二层,骨汤还是热腾腾的,陶逸轩看了一眼,唇角勾起笑。
她倒是不占便宜也不吃亏。
*
隔天顾卿玥照常去了铺子里看着,她知道陶逸轩今日离开,却没让人去送一句送行的话,昨晚的时候林悠悠来问她去不去送行,她也拒绝了。
重来一次,她已经不想再去做那些无用的事情了。
陶逸轩和蒋曦各带了一名仆人,骑着马从京郊离开,只是陶逸轩时不时都要回头望上一眼,像是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蒋曦打趣地拍了陶逸轩一把,嘲笑道:“师兄这是在想什么呢,以往外出游历时也没见师兄这么恋家啊?”
陶逸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哼道:“你懂什么。”
蒋曦笑笑,“我确实不懂,师兄同我说说?”
陶逸轩也懒得和他废话,又装作不在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又失望地坐正了身体。
林悠悠都来送蒋曦了,顾卿玥却始终不见踪影,哪怕是陪着好姐妹也该来一趟的。
陶逸轩骑着马,胡思乱想着。
明明昨日才刚见过她,可今日没见到,便总觉得身上不自在。
他这一路都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让蒋曦笑了个痛快。
师兄二人在离京第二日傍晚到了与窦老约定的地方,窦老年级虽然大了,却精神奕奕,当晚就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隔日便去山里完成。
*
从陶逸轩离京第四日开始,顾卿玥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收到他寄来的画。
第一日是凌霄花,第二日是竹林,第三日是断山残垣,第四日是相思子,第五日是在池塘里交颈鸳鸯……
她看着手里这副春意盎然的池塘,轻笑两声,手上小心翼翼地将画纸折好,然后递给夏荷,“你拿去和以前那些一起压在妆匣底下吧。”
陶逸轩托人送来的画与之前找蒋曦画的花样子如出一辙,总算也证实了顾卿玥的猜测。
她始终没有回一张回去,若是说陶逸轩之前的行为看不出所以来,可如今这风雨无阻的画寄来,她要是还不懂,那就是枉活一世了。
陶逸轩却丝毫没被她的无动于衷影响到,从第七日开始,画面上开始多了个女子,或是浅笑或是酣眠,无一不生动鲜活,偶尔还会加上一些画画的心得体验。
“郡主,该走了。”
顾卿玥将今日刚到的画折好,春杏便来敲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