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家伙一拳头打飞出去,很后悔听信关华的胡说八道跟他出来喝酒,这种轻浮的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说记住他的名字。
无法容忍男人的放肆,关风正要找个借口下车,就听严少卿对那个男人说:「先生,你们玩归玩,别吓到你的女朋友啊。」
关风一怔,界人也疑惑地四下看看,问:「什么女朋友?」
「就是坐在你身旁的女孩啊,她从上车就一直盯着你看,我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呢。」严少卿眼神瞟瞟男人身旁,煞有介事地说。
男人脸色立刻白了,吓得左右打量,战战兢兢地叫道:「你是不是累得眼花了,这里哪有女人?」
「不是啊,一身白裙,还是长头发,满漂亮的,你看不到吗?」
「停车!」打断严少卿的描述,男人大叫。
「这里没有停车区……」
「我说停车!」
一个急煞车后,车猛地停下了,男人急着下车,被惯性带到,咚的一声,额头狠狠撞到前面的座位上,他顾不得叫痛,掏出一张大钞扔给严少卿,连晚安都没跟关风说,就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外面是繁华区,男人的背影很快融进了街道的明亮灯光下,看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严少卿侧头扫了关风一眼,又转回头,哼道:「孬种!」
「谢谢。」虽然严少卿对他冷嘲热讽,但也算是帮他解了围,关风道了声谢。
严少卿把车重新开动起来,随口说:「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说不定我是狗拿耗子,坏了你的好事呢。」
说是这样说,其实刚才看到那个下流胚对着关风上下其手时,严少卿真想把车停下,直接把男人揪下车揍一顿,不过那样做的话,才真是多管闲事呢,凭关风的身手,如果真不高兴,早一拳把那家伙打飞了,还会让他那么放肆吗?
刚才他真是忍无可忍才戏弄那个男人的,虽然明知那种做法很幼稚,都已经分手了,他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别人的事?人家就算去饭店开房也跟他没关系,他不过是个凑巧被搭到的计程车司机,除了嫉妒生气外,还能做什么?
严少卿的手紧握住方向盘,很郁闷地想。
充满火药味的说话,关风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把话接下去,都将不会是个好的话题,于是他选择了沉默,把头转到一边。
车里有种压抑的沉寂,只有引擎声在空间里单调地回响,这里离关风的家还很远,而不愉快的氛围又拉长了距离感,无法透气的感觉让关风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抬手腕看了看表,严少卿立刻问:「你赶时间?」
「……不。」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过度压抑的气氛,关风问:「可以开一下窗吗?」
严少卿把车窗降了下来,关风道了声谢,严少卿笑笑:「我只是个开车的,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
话不投机,关风感到更拘束了,两人有好久没见面,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修边幅,似乎还变本加厉了,制服袖子挽起,露出透着健康肤色的手臂,头发没有好好修整,显得有些乱,不过不会让人感觉邋遢,反而带出一种有个性的味道,嘴角流露着微笑,可惜不是善意的,而是某种玩世不恭的嘲讽的笑。
他们怎么会弄得这么僵?关风很头痛地想,他有想努力解释清楚的,可是严少卿不给他这个机会。上次不欢而散后,关风又收到征信社送来的资料,才知道严少卿没说谎,空白的三年他是去做佣兵了,这种外籍兵团不是什么好差事,虽然钱给的很多,但也冒着随时会没命的危险,严少卿当时这样选择一定是有了某种心理准备的。
虽然不知道严少卿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在看了这些资料后,关风有种很心疼的感觉,严少卿少年时代一定吃了很多苦,那三年更是在死亡边缘上徘徊,他回来后有用心做事,可是自己却因为他以前那些不良记录而抹杀了他所做的努力。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想联系严少卿,跟他说声抱歉,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可以释清误解,上次电话说到一半就被掐断了,男人发起脾气来很恐怖,这让他每次拿起电话,都因为踌躇而挂断,今晚能碰到这个难得的机会,不过严少卿的态度让他对能否顺利沟通没什么信心。
「最近过得好吗?」
这真不是个好的话题,不过除了这个,关风想不到其他的,他是个做事很有规律的人,凡事事先做好规划记录,那一切都可以做得很好,但面对突发事件时就会束手束脚,就像现在。
「好,怎么不好?吃得饱、睡得香,下了班回去也不用给人当佣人,当然很好。」
严少卿这么说,并不是后悔当初每天下班,做饭等关风回来,他只是为那时愚蠢的自己感到不值,他不期望关风对自己用情像自己对他那样深,但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不会因为自己过去的经历而瞧不起自己。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是自寻烦恼,严少卿晃晃脑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只是不自觉的放慢了车速,车开得比平时要慢得多,这样他们就可以多共处些时间,很自欺欺人的做法,尤其在看到关风不断看腕表时他就更深刻地感觉到。
终于到家了,听到关风如释重负的松气声,严少卿更气恼,随即一张大钞递到他面前,关风说:「不用找了。」
「真大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严少卿冷笑着将钞票扯到手里,弹了一下,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