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巴,郭笑天时时都在提醒自己。
最近孟七终于成功的让杨诚答应教他拳脚,孟七一定是拖着杨诚到哪里“练武功”去了。
“报告!”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郭笑天看着来人。
“郭参谋,电话,南京来的电话!”
郭笑天站了起来问:“谁找我?”
“南京汤山炮兵学校,邹校长。”
邹东找自己干什么?郭笑天虽然感到疑惑,还是跟着士兵往办公区去了。
郭笑天拿起了话筒:“邹校长?”
“哈哈,叫虎子哥!”邹东爽朗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的那一头。
郭笑天从善如流:“虎子哥。”
邹东说:“安之啊,穆白不在,我跟你说也一样。那个两广的事情,哎,你那边说话方不方便?”邹东忽然声音低了下来。
郭笑天看了看四周,说:“方便,今天休息,办公室就我一个人,通讯兵刚才出去了。”
邹东放心了,低声说:“两广打着抗日的旗号,蒙蔽了一大批不明真相的人。据说,这个事情,共产党也搀和了,他们在操作示威游行。文化界和新闻界现在是一边倒,都说新桂系值得同情。我呸!”
郭笑天默默的听着。
邹东说:“等穆白回来,你告诉他,又有人要采访东北军了,我这边已经回绝了几个了。万一,我是说万一,火要是烧到了你们那里,一定要克制啊,沉默是金,切记、切记!”
郭笑天说:“您放心,我一字不漏的转告。”
“那就好。怎么样,最近跟着你们团参谋长后面,学到了什么了没有?”
郭笑天小心措辞应答着,心里很是奇怪,邹东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也太亲近了吧?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就挂了电话,挂电话前,邹东还叮嘱他注意身体。郭笑天觉得邪乎的很。
既然答应了邹东一字不漏的转告杨诚,郭笑天晚饭前就去杨诚宿舍看了看,估摸着这个时间,杨诚和孟七也该回来了。
谁知道过去一看,杨诚宿舍大门紧锁,郭笑天只好往回走。郭笑天看看天色,离晚饭时间还早,想想又绕回了宿舍。
才走到宿舍门口,发现杨诚和孟七竟然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外。
孟七一把拉住了郭笑天,说:“哎呀,安之,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等你好一阵了。刚才团座打发我去食堂找你,我说才四点多,怎么可能去吃饭了。快,老实交代,去哪里了!”
郭笑天没有回答孟七的问题,说:“七哥,你找我有事?”
孟七迅速摆出太极拳里起势的造型,说:“贤弟有礼了,为兄来跟你切磋几招。”
杨诚走过去,啪的一巴掌甩在孟七脑门上,孟七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孟七怒了:“你大爷的,偷袭!”随即看到杨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连忙说:“偷袭得好,偷袭成功,偷袭万岁!”
郭笑天忍不住笑了。
孟七给杨诚一巴掌甩过以后,不敢再胡闹,对郭笑天说:“安之,把军装换下来,我们去城里吃饭!”
孟七边说着边把郭笑天往宿舍推,看着孟七有进门观赏郭笑天换衣服的意图,杨诚忍不住了,杨诚屈起手指在孟七头上敲了一下,说:“站好了,立正!”
孟七下意识的就站成了军姿,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团座,我干么要立正?”
杨诚又在孟七头上敲了一记,丢了一句:“因为你笨。”
孟七开始鬼嚎:“我一点也不笨,我要是笨,都是给团座你敲的,我又不是木鱼!”
“你说我是和尚?”
“没、没、没,团座英俊潇洒,全天下男人都是和尚,您也不是。哈哈,哎呦——别打了,救命啊!安之,安之,你大爷的,你是换衣服还是绣花,怎么还不出来,你七哥要死了——”
郭笑天跟着杨诚和吵吵嚷嚷的孟七,去了城里一家特色驴肉馆。
杨诚要了楼上一个小包厢,三个人上了一桌子好菜。
孟七咂咂嘴,说:“团座,这么多好菜,来点酒压压呗?”
杨诚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不行,明天是周一,早上有晨练。”
孟七晃晃脑袋,咕哝:“天天早上都有晨练。”
杨诚端起茶杯,说:“我们以茶代酒,敬安之!”
孟七也端起了杯子。
郭笑天面色迷惘的端起杯子,说:“敬我?为什么?”
杨诚看着郭笑天,笑着说:“安之,今天是你生日!”
他的生日?郭笑天才想起来,自己的资料上,填写的是李然给自己定的生日——七月十七号。
郭笑天真实的生日不知道是哪一天,那个时候,除了自己,上面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姐姐和牙牙学语的哥哥,大哥郭大栓一个人带着三个毛孩子,能把郭笑天养大就已经很不容易,谁还记得什么生日!
郭笑天露出笑容,说:“我都忘了,谢谢你们!”
在杨诚的坚持下,三个人敞开肚皮吃了很多菜,滴酒未沾。其实杨诚蛮向往郭笑天醉酒的,喝醉了正好吃掉!不过,吃完以后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杨诚在心底鄙视自己的不争气,把郭笑天这样那样的遐想,还是回宿舍躺在床上继续吧。
三个人回到驻地已经很晚了,孟七由于是杨诚的通讯员,宿舍就在杨诚宿舍的旁边,郭笑天住在公共宿舍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杨诚让孟七一个人先回宿舍,自己跟着郭笑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