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然后慢慢变成了这样。”说完,又温柔地看了眼苏晨,轻轻说道:“而且,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前提就需要钱和势力,这长乐宫现在也稍微有点用处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养。”苏晨皱皱眉。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可以为你做点事。”苏岐笑,“为自己心仪的人做点事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拜托你别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儿子为心仪之人好不好,我倒是奇怪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苏十……是明妃的弟弟。”苏岐突然这样说道。
“我以为他是女人。”苏晨睁大眼。自己没见过苏六以外苏姓人的真面目,但可以从她们的动作中推断出是女性。
“……他叫甪里垣。”苏岐低声说,“是启王的么子。”
初闻甪里这个姓,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甪里契。
“那苏十为什么留他在长乐宫?”
“他很有医学天分,而之前的苏十已年迈,所以我让他顶替了苏十的位置。”
“……你不怕他杀你?”
苏岐微微侧着头,看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你在担心我。”
苏晨愣了一下,才不自然地扭过头去:“你死了苏六会难过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其实,你给我配的药,我也不需要去吃,我早知道苏十给我下了毒。”苏岐轻声说,“但是相对的,你也知道的吧,如果我不再服用那毒药,那我可能会立刻毙命。”
苏晨震惊地瞪大眼:“你知道?”
“对,我当然知道。”苏岐淡笑,“毕竟这身体还是属于我的。”
“那你还留着他?”自己第一次检查苏岐身体时并没发觉他体内埋藏的毒,因为这毒每个月只有一天才会显现在血液中,其他时候会一直蛰伏在体内。前段时间在长乐宫时苏岐自己弄伤了几次,所以才能察觉到,本来一直在配药,不想还没配好,苏岐就把自己给丢出来了。
“不然呢?”苏岐静静说,“我察觉的时候已经中毒了。”
苏晨咬咬唇,没说话。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漠不关心?
“别这么用力。”苏岐突然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唇瓣上。“发白了。”然后沿着他的唇轻柔地抚摸上他的脸。
他在担心之余又红了脸:“你都没命了,还管那么多闲事。”
“这是很重要的事,我不希望你弄伤自己。”苏岐认真回答,手缓缓在他脸颊上轻抚。
苏晨并没有打开他的手,只是抬起头看着他:“你有没想过,若有天你真的死了,我怎么办?”
苏岐手停住,看着苏晨。
“苏十知道我是你的骨肉,你觉得他会怎么对我?”他轻声问道。
苏岐柔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狂躁。
“你没考虑过这些吧。”苏晨轻轻叹息,“所以说,人不可能一个人活着,就算死也不能自由。”
苏岐满溢杀气的神情渐渐地又平复了下来:“对,我没考虑过。”
“那你还想等死吗?”苏晨扬起唇角笑。
“……”苏岐沉默着,继续抚摸他的脸,“你很聪明。”
苏晨摇摇头:“不是,你该感谢你重视我胜过重视你自己。”虽然这有点讽刺,但事实上,连自己生命都轻视的男人居然会如此在乎我这脆弱的生命。
“这是应该的。”苏岐轻声笑,“希望你能配制出解毒的药,不然我只有每月继续服用毒药续命了。”
苏晨也轻笑。
两人都知道这可能性有多低,因为这叫“缠丝”的毒药无解。
每月都会爆发一次无比剧烈的疼痛,持续时间为三天,据说很多中过缠丝毒的人都因为受不了每月爆发的剧痛而选择自我了结,那简直可以说是剥皮般的痛楚,而且不能碰一下,不然疼痛以万倍叠加,但如果一直服用“缠丝”的话却不会死,一直可以活很久很久。
苏晨之前在长乐宫居住的两个月里,每个月末三天都不见苏岐踪影,然后他都会躺在床上昏睡差不多三天。
再根据血液中的异样,他几乎马上可以猜测出是“缠丝”。
“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毒?”苏晨盯着苏岐问道,“他想给他姐姐报仇?”
“他是想给明妃报仇。”苏岐轻笑,“不过,我没有杀他。”
“……你给他也灌了缠丝?”
“对,”苏岐点点头,“所以,他应该是很恨我的吧。但是我没死他又不甘心自我了断,于是也这么熬了十多年。”抬起头来,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可现在的他忘记了初衷,只每月看到我难受就能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已经忘记了他原本是想替他姐姐报仇的,痛苦果然让人迷失方向,只为了恨而恨,多么可悲的人。”
苏晨沉默着,然后问道:“痛吗?”
苏岐愣了一下,然后笑:“不痛。”
当然是骗人的,那种痛苦据说是人都无法承受,所以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我给你开点麻醉药吧。”他叹口气,“虽然不能让你完全消除痛苦,但至少能稍微减少些痛楚。”至于自己配的所谓抑制药效的药大概不用给他带去了,反正这家伙已经病入膏肓了。
“麻醉药?”苏岐愣了愣。
“我的独门配方。”苏晨笑了起来。这个世界的大夫们都还没研究出来呢。
轻轻地捏了捏苏晨的脸,苏岐终于收回手:“你这样笑起来的样子真让人着迷。”
苏岐一直停留在脸上柔软的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