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可能被当。
他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
被学委一通电话提醒的时候,周子明就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
他就好像被猛兽窥伺的猎物,就算再害怕,也必须走出去觅食。
周子明夹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安全感。
被一个男xìng_sāo_rǎo、威胁,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连个求助的地方都没有,何况他本来也没有能拿出来的证据。
周子明恍恍惚惚的上完了那几节课。
等下课铃一响,他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被人叫住了,是个头发茬短短的,很阳光帅气的大男生,“哎,周子明,那个学工部老师找你,让你去一趟。”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声音放低了点,靠近了周子明。
周子明立刻跳到一边。
男生有些尴尬地抓抓头,有些生气地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躲。”
“对、对不起。”周子明一紧张就有些结巴,即使明知道对方也许并没有恶意,但对于其他人,尤其是男生的接近,还是克制不住从心里面涌上来的害怕。
“我就是问问,呃,前几天,没什么事吧?”男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周子明摇摇头,“没事。”
“有什么事说清楚比较好,陈师兄这人,看起来挺好说话的。”男生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
就算被人看到那副样子,别人也会认为他不知好歹惹恼了陈宜,周子明急促喘息着,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情绪,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别说了。”
他愤怒的样子让那个男生惊讶地看着他。
周子明缓缓地深呼吸了几口气,转头离开了。
其他人不会明白他的困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注,还不如没有。
他到了学工部,见了那个值班老师,那老师扔给他一张表,指导他填写,“你运气不错。”
一个公司招临时工,工作范围就是打打杂,时间不长,工资却还行,对于周子明来说,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周子明非常感激。
到了周末,周子明按着地址到了那间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进去了之后,看到整洁干净的大厅,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不停的从他身边走过,让他紧张不已。前台小姐带着职业的笑容把他领到了一个房间,让他稍等,还给他倒了杯水。
他刚好口渴,一口气把那杯水喝光,然后端正得坐在那儿等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困,起初的时候,他掐着自己还能勉强维持清醒,可后来,不知不觉间,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刚开始还有点迷糊,后来醒过来立刻想跳起来,他居然在面试的时候睡着了,但是身体软绵绵的,动也动不了。
他环顾周围的环境,早已经不是他待的那个会客室,而他躺着的,也不是沙发,而是一张宽大的床。
不祥的预感,让周子明脸色惨白,汗水一滴滴的滚落下来,麻痹的手脚慢慢有了知觉,他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候,从隔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是陈宜。
到这时候,即使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周子明,也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
这个工作压根就是陈宜引他上勾的陷阱。
陈宜穿着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他倒了杯酒,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喝了一口之后,然后才看向正费劲挣扎个不停的周子明。
浴袍下摆大开,可以看到他结实的大腿。
周子明看看自己身上暂时还完好无损的衣物,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他的秘密还没被陈宜发现。
他手脚的力气渐渐恢复,扶着墙站起来,去开门。
门当然是锁着的,他扭过头看着陈宜,“放我走。”
陈宜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双手十指相抵,看着周子明。
陈宜拿起遥控,一面巨大的液晶屏出现在了墙上,周子明看到自己的养父佝偻着腰,正坐在一个仓库门口。
前几天打电话给养父,他说找到了一个好工作,有人请他去守个仓库,虽然吃住都要在那里,不过包吃,以他的年纪和身体状况,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他当时也听着很高兴,养父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让他因为陈宜的纠缠而灰暗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
就算再阴霾的天,也有放晴的时候。
周子明看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往养父那儿围过来,养父和他们说着什么,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互相之间开始推推搡搡,动手动脚。
陈宜手里玩着一个手机,用一种温和而无奈的口气说,“你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周子明眼前一片血红,“别,我求求你,别。”
“知道该怎么做了,嗯?”陈宜站起来,走到周子明身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周子明嘴唇发抖,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不——”
羞耻和绝望让周子明全身瑟瑟发抖,他拼命摇着头,眼睛紧闭,但是电视屏幕里拳打脚踢声,养父的惨叫声不停地传来,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顺着墙壁滑下来,眼泪不停地流,“放了他,放了他——”
陈宜一个键一个键的按着手机,周子明就好像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动物一样,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呜咽。
陈宜就好像等着猎物上勾的猎人,不疾不徐。
玩个把男人,对陈宜来说,是小意思。
本来周子明也就是长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