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客官,到我房间玩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笑意和狡黠,手腕上淡淡的香水味也印证了他的身份。宁双喜很想掰开他的手查看,但对方恶劣地从后面亲吻上他的耳根,让他连这点挣扎都废了。
低笑卷起的气息撩过耳根,让宁双喜从后颈一直烫到全身。“往前走,小心电梯。”那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状态,一直蒙着他的眼睛,命令他前后左右地走。
“……电梯里有摄像头,你这样会被报警的。”宁双喜在电梯里,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那你亲我一口,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只是在玩情趣游戏。”没想到这个去美国学习的人,先把美式调情给学了个淋漓尽致。
“亲个屁!你快放开我!”宁双喜终于恼羞成怒,手肘往后撞,梁天意只能松开他,然后一个跨步,转到他侧面,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上他的脸颊。
巨响无比的亲吻让宁双喜大退一步,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重逢的惊喜全在接二连三的调戏中被冲淡,只剩下对调戏良家少男的恶霸的愤怒:“梁天意你刚刚就开始跟踪我了是不是?”
“那你猜猜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被揭穿的人反倒很得意的样子。
“餐厅?”他还真的猜了。
一下就被猜中了。梁天意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偏又不肯认输地继续笑着否认:“再猜?”
“我猜中了。”
“……”自己果然只适合唱歌。
梁天意住在b座,跟宁双喜压根不在一栋,两人刚进房间,就亲成了一团,如果不是赵琛的电话打进来,他俩估计连互诉衷肠的过程都省去直奔上床。
宁双喜咳嗽两下,迅速就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在梁天意亲亲咬咬摸摸的骚扰中,非常镇定地解释自己要去看个歌舞伎表演晚点回酒店。
挂了电话,刚刚还演得很好的青年立刻问梁天意:“你看过歌舞伎表演么?”
“……没有。”虽然日本来得多,可他连歌舞伎町都没去过。
两人本来亲得都有些兴起,但这通电话瞬间把旖旎的气氛给打散。对视了一阵,宁双喜突然笑了:“我明天休息。”
“我知道。”他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行程。所以梁天意才能毫不费劲地逮到他。
“既然白天不方便,那就要充分利用晚上的时间。”宁双喜挑眉,“不如真的去看个表演如何?”
上完床就再见,这样的行程跟□□有什么区别?
梁天意也笑。“现在是八点。十二点回来好不好?”
话外音让宁双喜下意识地缩了缩屁股。
他总觉得这个人去了美国后,越来越不掩饰自己恶劣的那一部分。这种自我剥开,是因为什么?
这一夜到底看了什么表演,宁双喜最后还是想不大起来了。
因为回到酒店后的滚床单活动焚烧了他所有的理智,梁天意用行动证明自己在外面并没有花心,宁双喜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身上的汗水几乎把床单浸透。
久违的亲密从半夜持续到凌晨,也只有这两个经常锻炼的人才能胡天胡地做这么久还没虚脱。
宁双喜睡醒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之前听说他在美国学习健身,但真看到这副线条紧绷的身躯,他还是忍不住惊叹。相比之下,自己为了穿好西装而勉强抱佛脚的行为只能让那一点点赘肉消失。
梁天意只围着浴巾就走过来,坐到床边,一边揉着他的腰一边略带讨好地问:“中午跟我吃饭吗?”
“……不了。”宁双喜艰难地爬起来,可使用过度的腰终究还是给了他报应,他倒抽一口气,只能趴会床上。
一块温热的毛巾盖上来,梁天意笑得很乖巧,完全不像是昨晚那头qín_shòu:“中午我定了客房服务,而且也跟赵琛说了,他现在心如死灰,不会管的。”
……心如死灰你都说得出来,到底做了什么?宁双喜都可以想象自家经纪人得知真相后的表情,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腰疼似乎又严重了一些。
许久未见,本以为会有很多话想说,真见到了,又觉得好多话在日常视频里其实都说完了,他们缺乏的不过是真材实料的拥抱而已。
梁天意把人抱在怀里,脑袋抵在他的后背,跟他一起静静地看着只说日语的电视节目。
“我想重新开始。”憋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对他开口。
宁双喜很惊讶,转头想要看他,却发现对方正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重新?”虽然被黑得有点过火,但以现在公关的手段,要洗白也不难,一些被黑得体无完肤的偶像如今不是照样江山再起吗?但重新开始又是什么概念?
“换个地方,换个方式。我还是会回来。”但绝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任由他们揉捏。
他曾经以为自己认识了足够多的人,他的地位也足够他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等风暴真的吹过来后,摧枯拉朽的现实才告诉他,原来他的根基浅得连自己都保不住。曾经说要将宁双喜纳入羽翼下保护的想法,更是天真得可笑。
被人当众羞辱的打击足够让他铭记一辈子,比起难过,他的心里只有复仇。他要让那些随随便便就拿捏别人前途的家伙知道什么是报应。
宁双喜感觉到身后人的隐忍,忍不住翻过身,摸着他的脑袋无声安慰。
很早以前他就担心过如果有一天受到挫折,这个人生得意的小王子要怎么办。
幸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