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吃饭吧。”
见颜雪君不动,洛尘封又道:“你的穴道早已经解开,若你不想起身也没关系,我来喂你。”
颜雪君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别起得那么急。来,我扶你!”
洛尘封殷勤的伸出双手却被颜雪君无情的推开,冷冷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颜雪君在桌前坐定,洛尘封连忙将小半碗汤递了过来,“这是厨房刚熬好的鸡汤,一点也不油腻,来,喝一点。”
颜雪君瞅着洛尘封一张无害的脸打量了半晌,又盯着他端在手中的鸡汤思忖了半晌,这才接过汤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砰的将瓷碗扔回了桌上。
洛尘封观察了颜雪君片刻,见他喝完汤后没有恶心犯呕的迹象,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夹起一注青菜放到先前的碗中,道:“来,吃菜。”
“看你玩什么花样?”颜雪君在心底愤愤说着,便夹起了碗中的菜。
见颜雪君吃完,洛尘封又将挑好刺的鱼肉送进碗里,“来,吃鱼。”
颜雪君忍无可忍,将筷子一把拍在桌上,怒道:“洛尘封,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我没什么意思呀。”洛尘封一脸无辜:“不就是陪你吃饭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哎!”洛尘封放下木筷,哀叹道:“听刘伯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犯了呕吐之症,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我就想着做些清淡丰盛的饭菜给你补一补。”
洛尘封话刚说完,颜雪君便捂着嘴冲到屋外好一阵呕吐。
洛尘封连忙追了出去,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心底责怪自己不该在饭桌上提什么呕吐之症。
看着颜雪君似要肝肠寸断的呕吐之状,洛尘封心口微微做疼,怪不得走路都会晕倒,如此顽固的呕吐,神仙也坚持不住。
一番顽吐,颜雪君像被抽空了气力,任由洛尘封抱回了屋中。
颜雪君在床榻上缓了缓,对洛尘封说道:“我没什么胃口,这晚饭你就一个人吃吧。”
洛尘封哪忍心将颜雪君撇在一边,自己却在一旁独食。掀起衣摆坐到床沿,将颜雪君的一只手握在了手中。
手被握住,颜雪君心底一颤,动了动手却挣脱不开,凤眸紧紧盯住了洛尘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没有想好这小小封到底要不要。
哎……
哎……
☆、拥抱
洛尘封也不惧被颜雪君盯着,将他的手又握紧一些,柔声道:“你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手被洛尘封握着,颜雪君的心杂乱无章的跳着,怎么可能静得下心睡去。
微微喘了几口气,看向洛尘封,低声问道:“洛尘封,有什么事你便直说吧。你一下子变得如此奇怪,倒叫人心中不安。”
洛尘封一息长叹,抚了抚颜雪君的手背,缓缓道:“是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与我商量?”颜雪君秀眉微挑,“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那荒诞的一晚,颜雪君实在想不出,他与洛尘封之间还有什么需要如此郑重其事拿出来‘商量’的事情。
洛尘封也不理会颜雪君那略带嘲讽的语气和眼神,自顾说道:“你可曾想过,那夜之后你为何会经脉受损?经脉恢复之后,为何又会功力渐弱?到了今天更是闻食必呕,虚弱不堪?”
颜雪君以为洛尘封不过是想以另一种方式探知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中嘲讽更甚。不耐道:“这些问题,我想没想过,好像都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洛尘封严肃道:“如果没有那一夜,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遭受这些痛楚了。”
看着洛尘封满是痛楚的脸,听着他略带心疼的语气,颜雪君的心更加杂乱。收起周身的凌冽,低声道:“你我都是男人,何须挂怀。”
洛尘封一梗,又是一声长叹,“你如此避重就轻逃避我的问题,是何用意?那好,我换个方式问你,你是不是练过移花接木?”
颜雪君愣了半晌,道:“移花接木是每任离宫宫主必修心法,我练过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可知修炼移花接木有何坏处?”
颜雪君心中微痛,长睫微颤,缓缓道:“女子修炼可青春永驻,男子修炼命及不惑。”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洛尘封陡然提高了声音:“你明知他是邪功,他会要了你的命,为什么还要修炼?”
颜雪君闭了闭眼,“这是我的使命,别无选择。”
“好一个别无选择!”洛尘封冷笑,神情有些悲痛莫名,“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使命,谈什么选择,但真是可笑、愚蠢至极。”
颜雪君不敢去探究洛尘封痛楚的神情因何而来,冷淡道:“你无权评判别人的选择,也无权干涉别人的人生。我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洛尘封忽的扣住了颜雪君的双肩,眸子血红,沉声说道:“是,你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可是你腹中装着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他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你说什么?”颜雪君顾不得被摇得昏沉的脑袋,紧紧掐住了洛尘封的一只手臂。“给我把话说清楚!”
洛尘封脸上嘲讽更甚,痛楚亦更深,“为了你的使命,你不惜舍命修炼邪功;为了你的使命,你不惜千里迢迢将自己送到我的床上;为了你的使命,你甚至可以逆天孕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