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阳不时流着口水,简直是色透了。色就色点吧,正好一饱眼福。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呢?刚起身想要离开,脚踝传来阵尖痛。“哎哟!”
“什么人?”男子惊异回首,披散的长发随风飞起,居然然有种妖冶出尘的美。
慕,慕然柯,怎么会是他。
猛咽了口唾沫,只得笑嘻嘻的说:“原来是宁王啊,小的也正想找个地方……”她不好意思的指前面,撒腿就想跑。
突然,腰间一紧。她浑身一震,身体被慕然柯飞出的衣带缠住身体,猛一用力掉进到河水中。水花四溅,打在脸上,珍珠般晶莹。
她在水中不停的扑腾,纤细的玉臂却补慕然柯扼住。“你为什么在这里?”
婀阳使命挣扎无用,索性如同只猫儿般勾住慕然柯的脖子,脑袋依偎他怀里,吓得乌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转。“我,我其实想离开。王爷把我留在府中,究竟要做什么?”
慕然柯怀抱着个男人,看似柔弱的娇躯为何硬梆梆的。好奇摸了下,摸到颗颗圆圆的珠玉,眼中腾起股凛冽怒火。“你偷东西?”
婀阳一惊,瞬间躲他远远的。“这东西是小姐赏给我的,什么叫偷啊,真难听。”
“哼,一个琴师,她会赏你这么多好东西啊?”慕然柯漆黑的瞳眸尽是怀疑。
婀阳想,这可如何是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不能道出实情,眼珠子飞速转了一圈。“你尽管问小姐好了,我可没骗人。”她想,反正苏绯雪这两天也不见任何人。
“那你就暂时留在府中吧,等察明了真相,再放你离开。”慕然柯情不自禁的就这么搂着个男子,分明像是个女子,却又不像。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稍一低头,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心神不由微荡,莫名隐隐跃动。
这时怀中的人儿不安分的挣扎,生怕再耗下去会被他认出,笑谑着说:“王爷,你这样搂着男人,让人看到很不好哦。”
慕然柯为方才的心神凌乱而略露窘态,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来人,送她回房。”
婀阳撇嘴。“我自己回去就好。”
守在外面的侍卫走进来,乍一看到宁王搂着个男人,惊讶的半天答不上话。
慕然柯这才不自然的松开怀中人儿,婀阳乐不跌地的踏着河水,一溜烟跑上岸。
慕然柯为方才的行为有些恼火,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微光粼粼的河水上,荡漾着块淡粉色的丝帕。他顺手从水中捞起丝帕,脑海中不由浮现方才男子娇怯的面容。他究竟是女是男?心中迷雾重重。
……
自此府中传出了这样的奇闻。
婀阳无事出来溜达溜达,也想趁着机会逃走,在花树下听到几个仆人正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王爷喜欢上个男人。”
“真的吗,不可能。”
“那日朴侍卫亲眼看到王爷怀里搂着个男人洗澡。”
“王爷有断袖吗?”
“不会吧,叶主子不是很受宠吗?”
婀阳听着心里抓狂,就要过去将这些散播蜚语的下人们嘴给缝上了。一声厉喝,顿时让所有人噤声。
“你们休得胡说。”
婀阳抬头看去,一个身着粉衣狐裘的女子已近了眼前,却正是那晚她在花树下看到的女子,叶赫凝兰。
仆人们皆已规矩跪地行礼。“见过叶主子。”
叶赫凝兰神色不见丝毫愤怒,余光瞥见站在回廊处的婀阳,眼前一亮,却是冲着跪地的仆人们说:“以后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夫人封了你们的嘴。”
听说府中来了个貌美如花的男子,眼前男子不正是吗?冰肌玉骨,眸若一汪清泉,身材纤细,点点雪花飞在睫毛上,阳光下晶莹闪光。
仆人们看起来倒是很怕她,一一点头应命。
叶赫凝兰抬了衣袖,漫不经心的说:“你们都下去吧!”美眸却对上了婀阳。“你就是府中的调琴师吗?”
婀阳怔了下,规矩的俯了俯身。“荣锦,见过夫人。”
“荣锦?是小姐赐你的名?”叶赫凝兰芙蓉颊掠上淡淡笑意。
“回夫人,是小姐赐的名。”她很礼貌的答道。
叶赫凝兰完全没有主子的花架子,声音极轻柔的问:“小姐最近好吗?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好,好的很,现在早和心上人远走高飞了,婀阳心虚笑笑。“我也没久没见到小姐了,正说去看看她呢。”
“听说你是小姐的调琴师?”
“是的,夫人。”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去吧!”叶赫凝兰依然笑容可鞠,外人面前装得温柔善良。昨晚,婀阳分明看到他和个不名男子在谋害谁呢?
她想,这个叶赫凝兰绝不简单!
……
慕然柯此时手中正拿着河水中捡起的淡粉色丝帕出神,在他身后是大片苍翠的远山,云海翻涌,浅浅的落日余晖洒在波光涟涟的海面上,泛着金子般的光泽。映着娇如星月的女子。“王爷。”
慕然柯收回丝帕,蓦然转身,诧异问:“你怎么来了?”
“王爷几日不曾回府,凝兰来看看。”叶赫凝兰接过侍女手中的饭蓝,放在桌案上,取出几盘精致可口的饭菜摆在他面前。“这是凝兰做的。王爷一直在营里,肯定吃不好。”
慕然柯将丝帕悄然藏进衣袖里,神色也变的极温柔。“辛苦你了,府里可还好?”
叶赫凝兰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了半天,小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