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眼不见心更烦。”李曦捂着胸口,装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说,“看不见的时候想,看得见的时候念,哎哟,我这颗支离破碎的心哟~”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卧槽,矫情死了,你恶不恶心。”
“哎,你这种冷血的家伙是不会懂的。”他抬头托腮双目无神看着空气说,“智新啊,我觉得能两情相悦真是种福气,可惜,啧,我没这种福分,你要是哪天走了狗屎运踩到了那么一个人,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苦笑着说:“得了吧,把握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吗?”所有人都说我薄情寡义,有谁能明白,其实我根本不敢爱。里写的很美好,可事实上没有熬成愁逼成仇的又能有几对?本就不被人祝福的缘分,还谈什么福分?
“也不是这么说的……”
“别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的幻想意淫爱情了,你要真的空虚寂寞冷就下载个不撸帝看一圈附近的人,五百米内七个基佬,各种类型应有尽有,随便挑个顺眼的体会一下‘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
“你试过了?”
“我只喜欢良家直男,谢谢,写你的检查去!”
突然间我整个人变得很烦躁,开着李曦的号一进战场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期间乐乐打了三个电话催我上游戏我都说家里有事直接挂了电话继续逮谁打谁,李曦开玩笑说怎么搞得好像我两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冷冷一笑没搭话,你不怕被开除的话可以去问问陈唯璞同不同意。等等等等等!我怎么又想到那个贱人了?尼玛老子爱跟谁干啥就干啥还需要问他?!卧槽,不行不行,赶紧再下两场天梯发泄一下。九点四十五分那场结束后经过一晚上的浴血奋战我硬是把手残志坚的毛毛拉扯到了甲组,看了眼战绩我才缓过劲来没刚才那么憋闷了,107个人头,我的冰心号估计要杀一个月,到底还是毛毛玩起来爽啊,不知道璞玉那瞎逼……日!我研究他干嘛?
我又烦躁了起来,懊恼地转身问李曦:“我都打到甲组了你还没写完?我要回去了。”
他说:“还差点,你再帮我打一场,让我明天可以多在甲组装会儿逼。”
“对,然后一路扣到丙组。”
“放心,我肯定好好打,多在乙组飞几天。”
“愿三石哥保佑你。”
我回过身正好看到系统提示璞玉上线了,哟,这么晚啊,瞎逼不会是下班的时候迷路了到现在才找到家吧,想到这老子不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出了声:“傻的。”这一顿笑的啊,胸口顿时通气多了。
李曦问:“你笑啥呢?”
我说:“笑傻哔呢,不和你说了,老子要去甲组感受一下打手的滋味儿。”
刚报完名,手机又响了,八成还是庄予乐,我懒得抬头看,也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平时对势力的人基本散养爱上不上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喋喋不休老妈子追魂夺命。李曦说你赶紧接吧,吵得我没法写了。我瞥了一眼,操……是陈唯璞,他又想干嘛?迟疑了几秒我还是接了起来,两个人都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开口问我:“你到家了?”
我说:“到了……早到了。”
“什么时候到的?”
“哦,嗯……啊!大概六点半左右。”
“在干什么呢?”
关你屁事?“……准备睡觉。”
“……嗯。”
听他的语气明显不高兴了,我莫名产生了种撒了谎之后的愧疚感,大概是出于想补救于是赶紧问他:“你的事忙完了?”
“嗯。”
“哦。”
又是一阵沉默。
身后李曦那个2b屁颠颠地问:“啊?不是乐乐吗?”就这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一句话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我连忙转身拼命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了,然而这2b写检查写傻了,又问,“你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我心惊胆战,好他妈想拿手机砸死他。
陈唯璞问:“有朋友在?”
我忙说:“不是不是,是我爸。”
李曦一脸迷惘地指着自己,我点点头,他心花怒放捧着脑袋期待地看着我。我一甩脚把拖鞋踢了出去,正中他的笔记本,他低嚎一声:“哎呀!儿子!我还没保存!”我顿时心如死灰转回身不想再陪他一起作死。
陈唯璞说:“你早点睡。”
我说:“好。”
“晚安。”
操操操操操,这这这我怎么回答?我的面部肌肉在抽搐嘴角在颤抖,硬生生挤出了个“晚安”立马挂了电话。
李曦问我:“谁啊?”
我说:“没你的事,好好写检查。”明天你要真被开除了,千万别怪到我头上来。
李曦说:“我可是你爸爸!”
“爸爸。”我学着归墟天扉里望舒的口气说,“你自求多福吧!”
我盯着通话记录发了会儿呆,把手机放下将视线移回电脑才看到离天梯确认时间结束还有两秒,手忙脚乱拨过鼠标在最后一秒点了确认有惊无险,都九点五十八分了,这场要是赶不上今晚还是洗洗睡吧。
战场很快开了,我读完图时里头已经进了不少人,据我多年打战场的经验,备战时间上蹿下跳跟野猴子一样蹦跶个没完的都是数据党只杵中间杀人不洗旗(当然也包括手残脑抽还非要强行装逼的);安静如鸡人淡如菊站在那扑闪翅膀当模特“哼我这身新衣服三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