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一笑了笑,重新迈步就往石桌走去,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住,转头看去,就见伊墨面无表情的拽着他,见他停下,拽袖子的那只手顺势下滑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这才施施然的牵着他往石桌走去。
颜景一:......
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俩搅在一起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自是引起了另二人的注意,祝语当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二人紧握的双手,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们...你们...结成道侣了?”
就连向来稳重的唐礼都惊讶的挑起了眉。
颜景一笑了笑,正欲解释几句,就听身侧的伊墨淡淡道:“本就是定了婚约的,结成道侣不是理所应当。”
颜景一:......
既然是理所应当,你现在高挑的眉梢是在炫耀个什么劲?!
“啊哈,也是。”祝语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举起酒杯,欢喜道:“既然结成道侣,那师兄便在此敬你二人一杯,祝白首偕老,永世不分离。”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是哪句合了男人心意,就见他径自走到空位,就着站立的姿势端起桌上的酒水,心情甚好的朝祝语举了举,道了句“承三师兄吉言”便端起饮了一半,接着方向一转,将剩下的一半悉数喂进了颜景一嘴里,还美其名曰师兄的祝福不得辜负,直乐得祝语在一旁捧腹大笑,看得颜景一甚是无语。
阔别十多年,师兄弟四人的修为虽都大为进益,感情却仍未改变。不过片刻功夫,师兄弟四人便又笑颜款款,天南地北的吹嘘在一起,就连向来寡言少语的伊墨,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正聊得尽兴,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声,四人回头看去,正好瞧见万胡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各位师弟好生热闹啊,怎的不见邀请师兄过来一起聚聚。”
因为是宗主的亲生儿子,是以万胡虽然年纪比唐礼祝语小上几岁,却兀自揽了大师兄的位置坐。但这人嚣张跋扈惯了,又不屑与师兄弟搞好关系,是以平日里除却必要接触,唐礼祝语是鲜少与他交流的,更遑论私下里与他同饮。此时被他质问,心里只觉得烦躁,哪会有半分愧疚。
万胡一边往里走一边y-in沉沉的看着在座的四人,见无人搭话,他又怨毒的看向颜景一,冷笑道:“四师弟回来也不说知会我一声,阔别十来年,竟是丝毫不念及师兄弟情分么?”
颜景一闻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倒是丝毫没给他留颜面,“师兄真会说笑,咱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情分可言。”说罢,他故意捏了捏交握在一起的伊墨的手。
万胡被他的话激得面色一沉,正待呵斥他几句,余光里却忽然瞥见二人相握的手,脸上的神情顿时忽青忽白,变得缤彩纷呈。过了片刻,就见他仿佛刻意在压制着情绪,神情激动的指着二人交握的手,赤红着眼睛问:“你,你们...结为了道侣?!”
“是啊,在外游历时觉得时间合适,便结了。”颜景一假装没看见他神情的失常,笑嘻嘻的道,“要说我这元婴期的修为还得感谢伊墨。你知道的,他天赋向来高,若非是道侣双修能互补修为,我的修为也不能这么快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