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轩气息微顿,没说话。
凤君华肯定了心中想法,又道:“我以前跟你是什么关系?”她走到他面前,定定看着他。“这玉佩意义非凡,你为什么要将它送给我?”
她搞不懂,这个人前脚还让她嫁给云墨,后脚就将代表他正妃身份的玉佩送给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月轩不说话,身影有一种暗沉的寂寞和悠远,而后抬步欲走。
“等等。”
凤君华将手中玉佩扔出去,“还给你。”
明月轩反手一接,指缝间露出那银白色的玉佩,在月色下闪烁着凄迷的光,他目光也似有些凄迷和微微暗淡。凤君华却盯着他的手腕,淡紫色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白玉的手腕。迷离的月光下,隐约看见手腕上一排牙印。不深,但是看起来应该有很多年了。
她有些奇怪,不过一排牙印,只要用上好的药膏,不过几个月都能消除痕迹才对。怎么…
正发怔间,明月轩已经将那玉佩收了回来,明明只是一个不经意间转身,却给人一种决绝之感。然后他不再犹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步伐似乎急切得有些不同寻常。
凤君华皱着眉头,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
“三小姐。”
易水云走上来,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刚才我和风儿来找你的时候,看见大小姐来了。而且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云太子却至今未曾寻来。”他眼神悠长,不无担忧道:“我担心驿馆出了事。”
凤君华眼神微闪,易水云这么一说她也突然想起来了。以往她每次做恶梦的时候,云墨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她知道这两天他晚上都在调息疗伤,大约会晚一步,今天她不过先一步离开出来寻找火儿,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出来找她才是。这么久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样想着,她面色也染上几分忧色。
“那我们快回去吧。”
“嗯。”
几人急急往驿馆而去。
……
“绯儿…”
沐轻寒低低唤出声,三分不确定,七分浓浓情意,眼神也近乎痴缠的看着慕容琉仙。慕容琉仙原本趁着他迷情的时候已经挥手将碍事的潭渊打晕,猛然听见这一声低唤,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将她从头冷到脚,连体肤骨血都似被冻成了冰块。
她脸色苍白,眼瞳里痛楚和嫉恨交织而过,而后又化作漫天的怒火将沐轻寒灼烧。
“又是那个贱人。”她咬牙切齿,而后眸光一闪,妩媚而魔魅的光泽流动于眼角眉梢之间,给香兰使了个眼色,香兰立即会意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慕容琉仙上前一步,沐轻寒已经坐了下来,眼神迷离。
她轻笑一声,笑声妖艳而魅惑。
“大哥…”她吐出一口气,笑得花枝乱颤而妖孽十足,眼神里有渴求多年终于即将达成梦想的狂喜和激动,还有几分见到心上人的羞怯和憧憬。
“你知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十四年了。”她温柔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期盼多年的温润肌肤,眼神闪过疯狂之色。自她三岁开始修习媚功开始,便日日想着跟沐轻寒翻云覆雨做那*颠倒之事。每当这个时候,她才稍微感激她娘让她修炼可以魅惑男人的媚功,让他们自甘拜倒在她裙下,供她驱使。
只是当年沐轻寒一心就在慕容琉绯那个贱人身上,对她的示好从不放在眼里,她日日沉浸于和男人欢好,除了要练功以外,也是出于报复。她要让沐轻寒看看,他看不上她,是多有眼无珠。没了他,她照样能将天底下所有男人踩在脚底下。然而她每每与那些男人行鱼水之欢,心里总觉得寂寞难耐,哪怕她找千万个与沐轻寒长相相似的男人,却也不是他。
如今,他终于能够任她为所欲为了。
她眼底射出浓烈的浴火和疯狂的痴缠爱恋,手指落在他领口上,就要去脱他的衣服。忽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抬头,对上一双温润而森寒的眼睛。
“你…啊…”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沐轻寒掌风袭击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惊慌未定的抬头看向已经起身并且慢慢走过来的沐轻寒,眼瞳深处有着明显的恐惧和害怕。
“怎么可能,你不是…”
“被你控制?”沐轻寒接过她的话,眼神落在她身后,潭渊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
“公子,这个妖女的丫鬟和暗卫已经都处置干净了。”
沐轻寒点头,“很好。”
潭渊又回头十分得意外加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慕容琉仙,“很奇怪?”他抱胸不屑的轻哼一声,“也不看看我们公子是什么人,能轻易被你那些邪魔外道的妖魅之术所惑吗?”他慢悠悠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琉仙。
“你以为公子为什么放你进来?还真以为你练了几天邪术就可以操控所有人吗?真是愚蠢的女人。”
慕容琉仙被他骂得胸口怒气凝聚,一开口却又喷出一口血来。
潭渊更加幸灾乐祸,蹲在她身边,一脸笑嘻嘻道:“喂,慕容大小姐,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不甘心并且很愤怒很愤怒?哎,可惜啊,你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公子早就告诉你了让你走,你不信,偏要挑衅公子的底线,真是不自量力。”
“好了潭渊。”
沐轻寒打断他,淡淡看着慕容琉仙。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