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她已经错过了习武最好的年龄,如今你要培养她只怕也培养不出特别效果来。再说了,她能做什么?”
“别小看她的价值。”幽幽的声音里有淡淡笑意和诡异的高深莫测,“这世上没有毫无价值的棋子,端看执棋的人该如何操控她。”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打算花大量时间来培养不成?”
“有何不可?”
“…”她静默了一瞬,低而冷静道:“需要多久?”
“三年。”
“三年?”
她声音微微拔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冷意。
“稍安勿躁。”后者声音低了下来,带着莫名抚慰人心的力量。“云墨不是还要守孝三年么?三年后大婚,刚刚好。”
“你要破坏他们的大婚?”她声音微微震动,随即嘴角勾起冷淡的讽刺。“有时候我很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杀凤君华我理解,可云墨似乎跟你没什么仇,你为何要与他作对?如今你自己身受重伤不知何日才能恢复,况且手中并无人马,你拿什么去跟云墨斗?”
“不是还有你,以及颜家么?”淡漠的嗓音透着自信和优容,而后又诡异一笑。“有时候,要报复一个人,并非要她死。而是…”
声音到此微微一顿,再开口时依旧云淡风轻却又掺杂了渗透人心的森寒和阴冷。
“生、不、如、死!”
素来镇定的她都不由得为这语气所动,心中微微一惊。
“好了,你去找明月轩。他去过玉晶宫,我想,他应该会有所收获…”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上次他受了伤,身上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去查一查,会比你直接杀了凤君华更为让他们痛不欲生。”
她抿唇,转身准备走,又听得身后之人继续淡淡道:“这个地方怕是不怎么安全,过两日我便会离开,日后你切莫独自行动,也不可妄自和云墨纠缠。南陵的明太子,是个人物,你且助他就是。不要让心中仇恨迷失了你的心智,那只会弄巧成拙。”
低沉而慵懒的笑声响了起来,“以后有事我会联系你,你莫要让人看出端倪来。尤其是你那个侄儿,他本命星已陨,而继…”
她正听得自己,见对方突然停下来,不由得道:“继什么?明星已陨?那不就是已经死了,可是他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身体也完全没有从前的病弱之态…”
“你仔细防着就是。”她的声音被打断,“不要小看他,我还得闭关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不要来打扰我。”
“你想去哪儿?”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
听起来不过尔尔的对话,谁也没料到几年后会造成天下多大的动荡,又给凤君华带来多大的打击和痛楚。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如今凤君华和云墨还在悠然前往南陵,他们持请帖而来,一路上畅通无阻。二十多天后,便已经踏出金凰到达南陵国境。
而此时,凤含莺则在自己屋子里,翘着二郎腿啃苹果。
天气越来越冷了,便是向来气候温暖的南陵也不时的飘过雪花,冷彻心骨。而更冷的,却是人心。
云裔坐在一边,不发一言的盯着她。好多天了,这女人对他依旧不冷不热。他都快说破嘴皮子了,她还是不跟他走。
“小莺。”
“你别说了。”凤含莺将苹果核吐出来,瞥他一眼,懒洋洋道:“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云裔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那我去杀了那小子,看你嫁给谁。”
“你去啊。”
凤含莺盯着起身的他,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他死了我就成寡妇了,而你因为嫉妒而杀南陵宁王,好不好就弄得两国动乱战争四起了。到时候我就成了红颜祸水,你也会被东越的朝臣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云裔转身,阴测测的看着她,咬牙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笑脸如花,“不敢,只是世子您脑子不大清楚,我给你分析分析,免得你一个不小心闯出什么祸来还得连累我,那我多冤啊是不是?”
云裔沉着一张脸,偏偏她又十分无辜的样子,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得无奈的坐下来。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嫁人呗,还能做什么?”
她躺在美人榻上,依旧漫不经心。
“你再说一句嫁人试试?”
身影一闪,他已经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浑身上下瞪出个洞来。
她瞥他一眼,“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他忽然又笑起来,桃花眼里闪动着魅惑的光泽,悠然俯身而下,用一种十分温柔而危险的语气说道:“你要嫁人是吧?好,嫁了人就得洞房。不如我们调换一下顺序如何?先洞房再拜堂?”
在他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防备,然而他却比她更快一步的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只得睁大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死死的瞪着他。
“云裔,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还没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这话怎么听着像良家妇女被纨绔子弟调戏而惊慌失措的求助呢?
某个纨绔子弟丝毫不为所动,而且十分配合的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色眯眯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凤含莺欲哭无泪。
大哥,这不是言情小说啊,你用得着那么上道么?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