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澈面色又白了白,而后勉强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祝你幸福。”
凤含莺心中更不是滋味,“小…”
那边明月澈已经在对明月殇说话,“皇兄,我们回去吧,再这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明月殇面色微冷,“八弟,父皇已经给你赐婚,如今你的新娘逃婚,便是打你的脸,也是在打父皇和南陵的脸。这已经不单单是你的私事,而是国事,如何能作罢?”
当初明皇赐婚,便是考虑到有今天。
明月澈有些焦急起来,“皇兄,可是…”
“不用说了。”
明月殇打断他,身后军队气势凶猛,仿佛猛兽般要将云墨等人吞噬。
“请云太子交出敝国宁王妃,本宫立即回京复命,绝不为难。”
云裔脸色冷了下来,“什么宁王妃?都未曾拜堂,何来的宁王妃?”
“父皇已经下旨赐婚,她便是当之无愧的宁王妃。”
明月殇自持有理,咄咄逼人。
凤君华讽刺道:“你也曾被赐婚,为何不曾将你的未婚妻迎入东宫呢?榜样在先,如今又何必冠冕堂皇?”
明月殇深深凝视着她,忽然笑了。
“父皇赐婚的乃是天女,而如今,天女是绯儿你。说起来,你才应该是我的太子妃。”
云墨眼神微凛,凤君华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讽道:“明月殇,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当初你那个父皇是如何逼我和我娘以及我大哥的,你忘了,我可不敢忘。你们逼死了我娘,如今你好意思说我是你的太子妃?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明月殇面色微微凄然,“绯儿,当年是父皇对不起你,你跟我回去,我…”
“闭嘴。”
凤君华怒喝一声,“慕容琉绯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凤君华,东越的太子妃。明太子,请慎言,不要再叫错了。”
明月殇脸色一白,黯然道:“你还是怪我。”
凤君华已经不想和他多说,当年明月殇的确身不由己,也算不上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只是今日如此咄咄相逼,实在让她厌烦。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处想起踏踏马蹄声和震动声,像是有大批人马急速而来。很快就有探子跪在明月殇面前禀报道:“启禀殿下,金凰十万大军已经朝我方而来。”
“来得好快。”
凤君华嘴角一抹笑意,对云墨道:“金凰这是想趁火打劫还是坐山观虎斗?”
“都是。”
云墨面色不变,眼神里有了然而淡定的笑意款款流淌,隐约几分森冷。
凤君华轻笑一声,“我也想趁火打劫了怎么办?”
云墨低头,眼神宠溺。
“现在不忙,届时有你渔翁得利的时候。”
凤君华耸耸肩,“听起来你已经有对策了。”
云墨看向远方,突然道:“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她来了兴致。
“堵明月殇会用五座城池来换与金凰的联盟。”
凤君华挑眉,“你的意思是明月殇会将你之前送的那五座城池还给金凰,让金凰帮助他抓我们回去?”
云墨但笑不语。
“可那五座城池本来就是金凰的,明月殇此刻归还摆明就是有求于人,况且如今我们和明月殇对峙,金凰大可以不插手,等到我们两败俱伤以后再坐收渔翁之利,何苦为了原本就属于自己国家的城池得罪东越而遭日后战火之乱?”
“非也。”云墨道:“如今东越已经和西秦联盟,金凰再也不能独善其身,日后总是要寻机会和南陵联盟的,倒不如此刻接着明月殇给的台阶而下,两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何况他们若抓了我便可威胁父皇,抓你也可以威胁你大哥,天下格局即可天翻地覆,全都落于他们手中。”
“这么说起来好像我们已经走到了绝境。”
话虽如此,凤君华面上却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反而趣味儿浓厚,她等着他给她下一个惊喜。
云墨笑笑,眼神又深了几分。
“懂不懂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嗯?”
“就如同我们此刻的境遇,前有狼后有虎,根本无法前行,该如何?”
“绝地反击。”
他又笑得意味深长,“是要反击,不过不是现在。”
凤君华奇怪的看着他,搞不懂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那边明月殇似乎在和手下商量什么,她眼角一瞥,看见一只被魅颜扣押的明月清,对凤含莺道:“你给她下了迷迭?”
迷迭是她那段时间失明的时候无聊制作的一种药物,可令人神智丧失激发心里最阴暗的一面,从而做出连自己都无法想到的举动。
凤含莺点头,十分冷凝的看着明月清。
“这个女人自不量力,还想跟姐姐你抢男人,就该受罚。”
云墨一顿,怪异的瞥她一眼。
凤君华哭笑不得,她看起来那么像被人欺负的女人?
明月清早就在这些天的逃亡中消磨了作为公主的矜持高雅,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此时听见凤含莺的讽刺,她面色更白了一分,眼睛一眨就要落泪。
“哭什么哭?”
凤含莺清喝一声,眼神不屑。
“小小年纪不学好,心眼儿倒是挺多。想从我口中套话,哼,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以前做什么的,算计我,你还嫩了点。”
明月清面色更白,眼神里已经露出了惊恐。
“凤姐姐,我…”
“闭嘴。”凤含莺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