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在乎身上多条伤疤,那我就成全你喽。”
此刻她本已情动,声音便显得低沉而娇媚,彼此又肌肤相贴,她的唇就在他耳边,喷洒的热气全都散在他耳廓脖子上,他只觉得指腹下的温度似乎更高了,也不知是她的体温还是他的。
这般旖旎场景,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像是一个悠长的梦,梦中沉沉浮浮,使人几欲昏睡,却又沉迷于那般的温柔中混沌不清,感受着熟悉而悸动的愉悦,直到尽头,她被突如其来而猛烈的震动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再次发出低吟。
耳鬓厮磨,肌肤之亲,这两个词真好。
便如同此刻的他们,在彼此的肌肤上感受熟悉的温柔气息,那是灵魂的契合。
有人说,一个人出生便只有半圆,要寻得生命中另一个半圆,才能组成完美的人生。
凤君华很确定,此刻压在她身上对她不断索求的男人,便是她人生残缺的那半个圆。他们合二为一,才是一个完整的圆。
窗外大雪还在下个不停,恍惚里还是雪山那个夜晚,窗扉紧紧的关闭,外面被积雪压得断裂的树枝发出轻微的声音,而于这样的夜晚来说,显得越发的微不足道。
彼此呼吸相融,发丝散乱交缠,十指紧紧相缠,仿佛诉说一个永恒的誓言。
欢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到最后她几乎都叫不出来了,然而他仿佛有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和体力,依旧对她纠缠不休。她睡过去好多次,又被他闹腾着醒来好多次。
恍惚里她想着,这般孟浪,也不知道那许多年里是怎么忍耐过来的。
他发现了她的分心走神,惩罚般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换来她的闷哼低吟,随即又沉浸在他制造的下一轮浓情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沉浸在一片温泉中,白色的雾气寥寥升腾而起,将她眉眼熏得越发朦胧。
她想起那次在雪山,沉睡中,好像也感受过这样的温热。
腰间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紧紧的搂着,背后是他灼热的胸膛,他的唇还在她肩头不停擦过,似乎要点燃她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花。
她轻吟一声,有气无力道:“别闹了,我好累。”
男人的体力都那么好吗?还是因为练武的人比常人格外勇猛一些?
在此之前,她与他不过一夕之欢而已,可是他却似乎十分擅长*手段,总是很轻易的挑起她最原始的反应。忍不住回头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口,“老实交代,有没有背着我偷腥?”
他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又在她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敢怀疑我,该罚。”
说罢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吓得连忙阻止他,无辜的哀求道:“别,我真的累了。”
他仿佛将积压了两个月的浴火一次性都发泄干净,一个晚上抱着她不知疲倦的纠缠,她都记不清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
他一顿,见她眉宇间疲色浓重,不由得有些愧疚,眼中怜惜之色浓重,口中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下次再胡说,就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她脸色一红,有点惊诧向来温润的他居然说出这种有些轻浮浪荡的话来,嗔了他一眼。
“我哪有胡说?不然你怎么那么…”
熟练两个字缠绕在舌尖,终究还是在他的眼神下咽了下去。她心里当然知道他不会背叛她,不过就是呈口舌之快而已。夫妻乐趣,她还是懂得几分的。
瞧她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他又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怜爱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才吗?”
她立即瞪着他,天才也不带这样的吧?
好像看出了她的不愤一般,他好心情的凑近她耳边,语气十分暧昧而诱惑。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十分本能的吗?”
她一怔,而后脸色更红,忍不住狠狠瞪着他。完全不知此刻她浑身*的泡在浴池里,身子又紧紧与他相贴,发丝散乱如瀑布,脸色因娇羞而酡红,眼神也被那雾气迷蒙更添朦胧媚态的味道,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旌摇曳。
纵然十分自持的云墨此刻也不禁眼神又暗了暗,眼底重新燃起几分火花,随即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低笑道:“夫人精神这么好,看来为夫昨晚还没能让你满足,不如…”
“不要。”
一看见他的表情,她大惊失色,连忙惊呼一声想要后退,却因为身子泛软而差点跌倒。他及时将她拉入怀中,又因触及她完美的曲线而心神荡漾,然后抱着她飞身而起,面前一阵眼花缭乱,两人都已竟得严严实实的。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嗔怒的瞪着他。
“再这么不知节制,以后就别想再碰我。”
他脚步一顿,挑眉看着她。
“嗯?”
这个嗯字是从鼻音发出来的,刻意拉长了尾音,眼角细细流光划过,邪魅而危险。
她别开眼,不再说话。
他笑了笑,将她放回床上,道:“你先睡一会儿,我要进宫向父皇复命。”
她一惊,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辰时。”
她眼睛瞪得更大,从昨晚亥时到辰时,整整五个时辰,也就是十个小时,他们居然缠绵了整整十个小时?
这也太…
凤君华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眼瞥到他面色窘态,耳根子也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