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凤君华却已经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娘既然在东越有那么高的地位,为什么还要给人做平妻?”那天孟皇后告诉她,她娘是东越开国女将军,曾经在战场上数次救过云墨的父皇,立下赫赫战功。东越建国以后,还未等到云皇封爵,她娘便失踪了。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像孟皇后说的只是不想嫁给梁王那么简单。她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约是…”云墨沉吟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她对你父亲情深意重吧。”
情深、意重?
凤君华嘴角扬起淡淡讥嘲,“若真是那样,她又怎么会给我父亲纳妾?”一个骄傲的女人,再对一个男人痴心绝对,也不会给那个男人纳妾。
云墨低着头,半晌才道:“或许是为了你。”
凤君华没反驳,又想起一个问题。
“我娘就我一个女儿?”
“嗯。”
凤君华若有所思,“不是说我那个父亲对我娘很是钟情吗?为什么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云墨淡淡道,“你在怀疑什么?”
凤君华却没有回答,只是隔了一会儿又问了个问题。
“你以前见过我的真容?”
那些画上的她脸上可没半点印记,显然是在某一段时间去掉了。
“嗯。”云墨点点头,“我是学医的,你娘下的印记,自然看得出来。”
凤君华不再说话。
云墨凝视着她,一双眸子如云山雾罩,看不出在想什么。
……
金凰界外一条官道上,有马车悠然而过,行驶的方向正是南陵。车内云依看着凤含莺,“夜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南陵?”
凤含莺翘着二郎腿,正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闻言瞥了她一眼。
“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云依搅着手帕,脸上不掩忧心。“龟燕国作乱,金凰和东越都有战争,哥哥还在金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
凤含莺嗤笑一声,吐出瓜子皮,懒洋洋又带几分不屑道:“他能有什么危险?别说只是一个小战争,便是如今金凰改朝换代,谁也伤不得他分毫。”
“为什么?”
凤含莺今日心情好,慢吞吞的分析道:“那个金凰国的什么六皇女凰静蓉不是对你哥一往情深吗?”她又拿着一个苹果,边啃便道:“凰静芙上次被你哥和云墨给摆了一道,如今自身都难保。凰静蓉受女皇宠爱,如今正在风头上,还不趁这个机会大展身手才怪。”
她哼哼着,语气几分嘲讽。
“不过依我看,这次凰静蓉八成又被云墨那厮给算计了。”她瞥了眼云依疑惑的眸子,心中有些感叹。云家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云墨腹黑毒舌,云裔就是个狐狸。为什么这云依就这么单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