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张水民就怕了,他怕是和自己想的那样,又怕不是和自己想的那样。
怕了就想逃了。
张诚下山回家倒热水,看见了张水民屋里还亮著的灯光。
“哥?”
“啊!啊?”
张水民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张诚喊他,
“哦,诚儿啊。”
“你咋还没睡?明早上不是要起很早麽?”
“哦,我等一下再睡。”
张诚往外走,走到门口,顿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哥,别怕,不管你往哪儿走,我们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然後叹口气,
“就算是错的,也一样。”
张水民怔了许久,瞪著戒指瞪得手脚都冷了,才闭了闭眼睛。
15号。
陈昊泽从想了一夜的思绪中醒来,望著外面微微亮的曙光,揉了揉太阳穴。
是死是活,是喜是忧,陈昊泽想了一夜。
时间7点15,大叔在车上了。
“呼~~”
陈昊泽撑起身子,走进浴室。
张水民抱著陈宝宝,提著行李,朝窗外的家人招招手。
“妈妈。”
陈宝宝抬起小脸。
“怎麽了?”
“回家家了?”
车子开始行驶,窗外的风景缓缓掠过。
“恩,回家家。”
陈宝宝伸手,摸上张水民妈妈的手,笑得天真,
“爸爸在家家。”
张水民发愣,想起了小v和面条叫自己嫂子了,
“妈妈,爸爸在家家。”
陈宝宝重复。
张水民闭眼,只觉眼角酸涩。
不过2个小时的车程,张水民觉得自己坐了一生。
蜿蜒的路,蜿蜒的心。
张水民砰砰砰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