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墨雷忍不住吼:“你傻呀我边上躺着一个呢!”
陈若一下子没了声音,几秒钟后疯狂大笑,边笑边说:“现世报啊!哎,我把话给人传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啊,哪回你的事儿兄弟不是两肋插刀?大男人能屈能伸,大不了跪一天搓衣板嘛……哎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真跪过吧哈哈……”
刑墨雷差点没把电话捏碎了。
一直到十点梁悦都没有从书房出来,蒋良跟老保姆学习褒粥,可粥都好了也没见门开一次。
老保姆年纪大了撑不住先睡了,新来的小保姆继续等着,犹如传统,她管梁悦也叫梁先生。
起初梁悦说:“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叫谁呢,招魂似的。”
蒋良说:“怎么会呢,你不小了,当家做主,自然要有威严。”
可惜这位梁先生依然不那么在状态,蒋良端了粥进门时,他戴着麦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打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未察觉身后进来了人,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蒋良的叹息声。直到他拿掉了他的麦,他才不高兴的扭头看。
“我以为你在工作。”蒋良把粥放在桌上,说这话并不像是谴责。
梁悦表情都不变:“哦,刚做完么,顺便玩一下喽。”他可没什么好惭愧的,有个更不负责任的榜样在呢。
“心里不难受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王仲恩那么紧张,很羡慕他儿子而已。”
“人总是要长大的,没人能当一辈子小孩。”
“我爸以前总把我当孩子,什么事情都说有爸爸在呢有爸爸在呢,可惜这老混蛋不知道什么叫有始有终。”
蒋良愣了一下,跟梁悦眼神对上了,张张嘴却觉得口干说不了话,好半天才转移话题说:“王仲恩说什么了?”
“他说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太年轻了,倒不是说找不到别的工作,就是怕被辞退打击太大而伤了自尊。”
“那你怎么想呢?”
“……我坐这个位置,自然要有自己的威信,说过得话不能不算。”这话可不是他原创的。
“王仲恩跟你爸爸是多年老友,又是市委的政要……”
梁悦一拍椅子把手,站起来说:“好啊,那让我爸自己来处理吧。”
蒋良只能对着他的出去背影无奈挑眉。
第二天上班,肿瘤科的医生们交班查房一如往常,佟西言虽然担着副院长的头衔,手上没有要紧的行政工作时还是一样在科室里协助业务,要不这么做,刑主任会去敲梁院长的桌子,老的他都敲过,自然不怕这嫩的。
查完房佟西言下手术,刑墨雷特意晚走,他给了正在换药的王子君一个眼神,示意他出来说话,结果不去办公室一路领着人到了垃圾通道,还谨慎察看了周围。
王子君诧异的跟着四处张望,立刻被训:“跟你说话,瞎看什么呢?!”
不敢造次,他连忙低头挨骂,刑主任的火大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骂你就得听着,要不就别在他眼前出现了。
刑墨雷点了根烟,欲开口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夹着烟的手指不耐烦的点了点,王子君的头压得更低。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又不是考研考博,你猪脑啊两次考不过?!”终于还是骂上了。
王子君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自尊受伤。
刑墨雷想着这孩子平时倒也挺机灵挺勤快,再加上后台也硬,一肚子气可也不好全骂出去,又想着不好叫人看见两个人独处着,这要是传到户主耳朵里他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于是长话短说了:“你爸昨天托人在我这儿给你说情了,你也知道的,梁院长当着一千多个人说的话他不好收回,再说你也没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书该看还是要看啊!有事儿没事儿我还翻翻呢!……我是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也不是我不肯帮忙,跟你也说不明白,这样,你要还想留下来,就去小花园找蒋良蒋师傅,态度恭敬点儿,千万别说是我叫你去的,懂吗?”
王子君问:“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
这刚抬起来的头立马又唰的低下去了,直到那头暴龙拂袖而去了半天才敢抬起来,困惑的望着窗外的花园深处……
蒋良在大棚里刚给几十盆矮牵牛换了漂亮花盏,准备送到门诊楼去,一出来就差点跟门口呆立着的人撞上,连忙稳住担子,抬头才看清人:“啊,王医生,有事啊?”
王子君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刑主任让我来找您……”出言就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回事怎么把主任说出来了!完蛋了!
他对这个园艺师总有种莫名提防的感觉,甚至有点儿敬畏,明明他戴着眼镜的样子很慈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他就想弯腰鞠躬,而且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经常看见院里那些资格老的前辈们冲他赔笑给他让路。
“找我?什么事?刑主任办公室要花么?”蒋良放下了肩上的小扁担。
王子君自然从实招:“不是,是为我资格考试的事。”
“什么考试?”蒋良疑惑。
“资格考试,就是我的医师执业证,我没过……”
“没过明年再考就是了。”
“可是院长说,两年没过的要辞退,去年我也没过……”
蒋良明了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又问:“找我做什么呢?”
王子君傻了,心说我也不知道找你做什么。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