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瑾玉闭上眼,将浮上眼眶的泪硬憋回去,她这一辈子算是已经毁了。
“哦?”顾瑾汐尾音微微上扬,在众人灼灼眼神下,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姐姐倒是有个疑问,先前澜妹妹发现屋子里不对劲时,曾在这屋子寻到一个荷包,与澜妹妹早上送给姐姐的荷包有九成相似呢,不知玉妹妹可知道这荷包的由来?”
顾瑾玉猛然回过神来,转头死死地盯着顾瑾澜,她虽然并不聪明,但身为庶女,自是每时每刻都须小心翼翼的;纵然苏怡并未苛待过她们,但大宅后院算计太多,一个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只是短短瞬间,她就明白了。
想到那日在宜兰园偷听到的话,柳姨娘要陷害顾瑾汐,想借着那个荷包毁了顾瑾汐的闺誉到时候顾瑾澜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是,不是说她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吗?想到当时张妈妈的暗示,让她去取那个荷包……
虽然不明白顾瑾汐为什么说那个荷包只是九成相似,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但很显然,顾瑾澜,不!是柳姨娘,她怕是早就打着这样的注意,让自己成为牺牲品,为顾瑾澜铲平顾瑾汐这块绊脚石,到时候顾瑾汐身负陷害庶妹的罪名,她又已经……顾瑾香又是个不成器的,整个国公府可不就只有顾瑾澜一个合用的女儿了吗?
当真是好盘算!
从头到尾,她们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自己却成为了替罪羊,哪怕就算到最后的最后,遭殃的都只有自己一个而已。难怪,难怪姨娘总说,这后院最可怕的不是夫人,而是柳姨娘,好狠的心肠,好歹毒的算计。
“玉妹妹,怎么不说话了?”顾瑾汐面色微微沉了沉。
顾瑾澜,顾瑾澜!
顾瑾玉在心头咬牙切齿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顾瑾澜,恨不能将其扒皮抽筋,喝血吃肉,只是很快她深吸口气,明明知晓真相,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从头到尾顾瑾澜只送了个荷包,柳姨娘都未出面,就算张妈妈,也只是暗示而已。
“不说,那是因为她不敢说!”
陡然一道冷厉的嗓音自门外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却是那潇洒不羁的顾子骞出现在厢房门口,冷冷地看着顾瑾玉。
顾瑾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三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玉妹妹,发生这样的事情,玉妹妹已经很难过了。”顾瑾澜仰起头,一副不忍又委屈的看着顾子骞。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可不相信顾瑾澜就当真如她表现的那么无辜,亦或者说柳姨娘算计得太好,顾子骞心头烦躁,右手抬起,大手一挥,“滚。”
“啪——”
不知道顾子骞是不是故意,一巴掌刚好挥打到顾瑾澜的侧脸,正在盛怒中,顾子骞力道不小,顾瑾澜那白嫩的侧面立刻浮起一个巴掌印。
顾老夫人见状立刻就恼了,“子骞,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祖母怕不是忘了,只有汐儿这个顾国公府唯一的嫡女才是我顾子骞血脉相连,一母所生的亲妹妹,她顾瑾澜,算个什么东西!”顾子骞口不择言。
“你,你……”顾老夫人气得不轻。
“竟然胆敢算计汐儿,你最好祈祷每次都这么好运;别被本公子抓住证据,不然,哼!”顾子骞冷哼一声,那宛若千年寒潭的眼神扫过,让顾瑾澜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幸好这次她听了姨娘的话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庶女,庶女,她咬着牙,死死地捏着手绢,嫡庶,不过一字之差,却千差万别。顾瑾汐,凭什么你就这么好运,凭什么,凭什么!
顾老夫人闻言却是恼了,“澜儿这般善良柔弱,怎么会算计旁人,不被旁人算计就已经不错了。”
“哦?那祖母要怎么解释她之前一口咬定那荷包就是她送给汐儿的那只?”顾子骞几乎脱口而出,显然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了如指掌。
顾老夫人,“……”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顾瑾澜低着头嗫嗫嚅嚅。
“哼,留着你的眼泪给那些怜香惜玉的看吧,本公子可没兴趣。”顾子骞对顾瑾澜这副哭哭啼啼的白花模样厌恶得紧,“这陷害嫡姐的罪名,请问祖母,依家法该如何处置?”
顾老夫人面色有些难看,“澜儿只是一时恍惚,又并未酿成大错……”
“哼。”顾子骞轻哼。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尖利的嗓音。
顾老夫人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她太阳穴,深凝了秦睿片刻,心越来越沉,果然是老天都见不得她舒服几日吗。
“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起磕。”被一名身着雅蓝色宫装罗裙的嬷嬷搀扶着走进来的女子,头顶金凤吐珠镶玉分心,头上盘成高耸的望仙髻,上面凤钗精致栩栩如生。
秦睿起身之后转过去,“母后,您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说出去走走,半晌了也不见回,好在有人瞧了你往这里来。”太后瞧着秦睿满脸慈爱,拉着他的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说来给哀家听听,皇儿甚少对这些事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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