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投胎啊。
只是,荣峥没有理会她,上了车就冲了出去。
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侵宅恐吓还不够,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哪个杀千刀的…日…
*
陆家
吃早餐的时候,陆淮安接到助理的电话,说安苡宁被总部的人抓去了,他当场没忍住,被面包噎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被抓进局里?
心脏猛地紧缩。
放下筷子,陆淮安起身就要出门,却被坐在对面的慕思涵冷冷的呵斥。
“你给我坐下。”慕思涵一脸的严厉。
刚才的电话,她听到了,安苡宁那个女人出事了,一看儿子听到她出事了就六神无主的样子,她不高兴,很不高兴。
前阵子因为这个女人,凌家试压,闹得两家关系很僵。现在好不容易把事情摆平了,她绝对不允许儿子在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情。
何家在a城根基不稳,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无谓的女人把自己拖下浑水中。
慕思涵站在陆淮安的面前,一脸冷色:“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看着母亲冷厉的脸色,陆淮安嘲讽的轻呵一声,“妈,第一次的时候爸爸插手,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继续乖乖的听你们的吗?”
第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在第二次!
“好。”慕思涵黑着脸,“据我所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去帮她?别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就算出力,那也是她男朋友的事情,关你陆淮安什么屁事?”
以什么身份?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无情的掀开他的伤疤,很疼,疼的他的快要窒息的感觉。
也是这句话,荣峥曾经对他说过,他受不住,灰灰的出了医院。
同样的话,他听了第二遍,却比第一次的还要鲜血淋淋。而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明知道这是他的伤口,却依然选择了伤害。
陆淮安的脸色有些苍白,脸色淡漠的几乎要结出冰来,眼神带着红血丝,盯着慕思涵,一字一顿,“就算毫无关系,就算是以陌生人的身份,我也必须走一趟,请你让开。”
“走一趟?”慕思涵脸色冷的吓人,“警方证据确凿才抓人,你去有什么用?难道要学者电视那一套劫狱吗?陆淮安,我告诉你,现在我们自己都已经步步艰难了,你在任性下去,不仅是你,就连我们整个何家都会惹上麻烦,总之,这件事情我不想你插手,也不准你插手。如果你非要插手的话,行,我立刻打电话给你爸,让他申请撤了你的职位,没了职位,我倒是要看看你陆淮安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妈。”陆淮安朝着慕思涵低吼,心中愤恨,“为什么我做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不管,独独在这件事情上你的反应如此剧烈,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痛恨被人操控的感觉,而那个人却是他的母亲。
“为什么?”慕思涵板着脸,“每次她出事,你看你是什么样子,我要的是能帮助你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毁了你的女人。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否则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狠心。”
“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我却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蒙冤。”陆淮安咬牙推开慕思涵,带着绝决。
三年前,他的离开已经是一场错误,他不想在三年后他依然走上错的路。
看着陆淮安冲了出去,慕思涵急忙的拖住他,“不准去,她现在是犯人。你要是帮她,你就是帮凶,就是同伙,身为警察,你确定要知法犯法吗。”
儿子什么都好,就是遇到这个女人就失了分寸,她独独恨的也是这一点。
“她不是犯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陆淮安双眼赤红的看着慕思涵,青筋暴起,“让开,我要出去。”
陆淮安掰开慕思涵的手,这一次,不管是什么,他必须要走一趟。
“陆淮安,你给我冷静点,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这样冲进去也没用。”儿子的固执,慕思涵看着心急,“她进总局,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事情不是你这个分局的能管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慕思涵死死地抱住陆淮安,一点都不想他出去。可是,陆淮安就是铁了心,掰开她的手,忍不住,慕思涵叫了保姆,但是陆淮安是警察,手腕肯定是练过的,慕思涵哪里是他的对手?
一个用力,她被甩了出去,身子撞上了身后的桌子,哐啷,碗碟掉落的声音,瞬间地上一片残渣。
腰上一阵疼痛,慕思涵拧这眉,扶着腰。没想到儿子下手这么狠。
“夫人,您没事吧?”保姆上前扶住慕思涵。
看着陆淮安走了出去,慕思涵大喊,“快,快拦住他,决不能让他出门,快…”
只是,陆淮安想走,又是保姆能拦得住的?
没等保姆和门卫反应过来,陆淮安已经出了大门。
*
狭窄的审问室里,灯光亮的很刺眼,安苡宁坐在室内唯一的凳子上,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一张简单的桌子,那上面,有一台盏灯,灯光同样亮的扎眼。
冷,浑身都冷。
明明只有一扇门,而且还是关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安苡宁总觉得好似不断有风灌进来,让她浑身冷的发颤。
扯了扯衣领,她冷的戳了戳手掌。
已经进来几个小时了,她除了冷,还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