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的呀——陆忘川在心里咂舌。
于是楚华年把他搂的更紧了,这让陆忘川终于装不下去了。
打小他就对花粉过敏啊。
陆忘川甩开他的胳膊跑到一边猛打喷嚏,鼻涕眼泪一齐跑了出来。
楚华年笑呵呵的看着他关切道:“小师弟怎么了?风寒了?”
风寒个鬼,还不怪你身上春风十里盖不住的花香!
他眼中的戏诌和成心看他狼狈的腹黑心思太明显,陆忘川有点不想忍了,抹一把眼泪问:“楚师兄身上什么味道,香的很”
迎风招展的雄孔雀理了理衣襟,风度翩翩道:“没什么,熏了一点芙蓉,倘若小师弟喜欢,明天我送你一些”
小师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这种香”
大狐狸上钩了,问:“为什么?”
小狐狸看他一眼轻飘飘道:“哦,我娘熏茅厕都用这种香,不喜欢”
大狐狸:……
贵为皇亲国戚,王爷府里走出的小王爷,楚华年楚公子这么多年都没接触过‘茅厕’这等不文雅不斯文的名词,现在却被一个小屁孩指桑骂槐说是茅厕!
真是气煞小王也!
在‘比比谁更会装腔作势’这一高深武学对持中,小王爷头一次从上风跌了下来。
“是前面那个院子吗?谢谢师兄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陆忘川有礼告别被气白了脸词穷的师兄,往自己即将入住的地方去了。
虽然话这么说,他只是有些看楚华年不顺眼,并没多少敌意,人家什么都没做,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他怀揣恶意。
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自己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和背景的平民之子忽然进入这么一个门槛极高,到处都是权势富贵后裔的地方,他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也感觉到自己的卑微和低贱,只能偏执而愚蠢的强化自己,不想更受人瞧不起罢了。
这处小院依山而建,比别处更僻静幽静,院子里有三排屋舍,院子里还有一颗大梧桐树,树下是一方小小的人工用石头堆砌的圆湖,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件简单青色长袍,衣角和袖口绣着几支苍劲的傲梅,看起来斯斯文文,正坐在水边翻着一本书。
陆忘川顿了顿朝他走过去,一鞠到底:“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