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沉香心中懊悔不跌,她为何要跳那舞!为何要出这风头!
而立在严氏一旁的苏妙香此时只觉痛快,她貌美不输苏沉香,地位不差她分毫,不知为何祖母偏要高看苏沉香一眼。她心中不服,自然是想看苏沉香狼狈,眼下见她跪在地上,那般苦苦求饶模样,顿时心中一阵爽快!
严氏一声不吭,苏妙香有些急了,握着剩下一只美人拳,替严氏捶了起来:“母亲,姐姐说的是,是她要那些丫鬟做的,那些丫鬟难道还敢阻拦她不成,要是放过丫鬟,便放过罢,旁人也知道母亲心慈手软,但若是对此事就此姑息,相信外面悠悠众口,也难堵住呀……”
她倒是想要看看,母亲会如何惩治苏沉香。她也知,母亲对苏沉香本就恨之入骨,若是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极难平息严氏心中愤怒。
严氏眸子一暗,外边丫鬟的叫声还在继续。她抬手,吩咐贴身丫鬟:“告诉桂秋,那两个丫鬟便不用罚了,打发回院子便是。”
丫鬟应了声是,便急急走了出去。严氏眸子冷光又起,心中早以打好如意算盘,要怎么做,都是按着她的心意来。见苏沉香一言不发跪在地上,瞧不出情绪。严氏将桌旁的茶盏拿在手中,轻轻掀开茶盖,微微叹息。
“前段时日,你外出晚归,我罚了你跪下,你说你是为了祖母寻药。却也不告诉我,这一次,当着众人跳那等狐媚子舞,也让我无颜出门。若是你诚心领罚,那便不许有任何怨言。若是不愿,那我也不逼你,自己去给老夫人老爷认错,直到他们原谅为止。”
严氏说的淡漠,没有一丝感情。是了,苏沉香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对苏沉香,有什么感情?
只有苏沉香在,苏妙香就会遇到阻碍,永远都是苏家的二小姐。苏沉香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她,她不过是一个续弦而已。
严氏恨,可恨有何用?如今时机正好,若是她不把握,更待何时?
院外凄厉叫声已经停下,槐夏想要进屋瞧瞧苏沉香,被丫鬟拦下。丫鬟劝两人回院中好好休养,虽方才用刑不多,却也伤及骨肉,说不疼,那是假的。
槐夏知道此次苏沉香凶多吉少,可又没有其他办法。正踌躇中,她脑海突然闪过那个白衣飘然的男子,上次宫中,他拦下自己,说他家少爷要找小姐有事。在百花宴上,她分明也看见了他。
不知他……
可惜她不知他在何处,就算请来,也无济于事。
槐夏眸子一敛,幡然醒悟。百花宴的男子一般都会在晚宴过后再回,若是她去百花宴寻一寻,说不定会等待他。若寻不到,在门口等或许也会等到。想到这里,她亦顾不得膝盖和脚上的疼痛,等回了院子,她便出去。
要找人救救小姐!
而此时屋内。
苏沉香跪在地上,磕了头,眸子冰凉,语声也是冰凉的:“愿随母亲发落。”
这句话,严氏早已等候多时。她眯着眸子,满意颌首:“好,今日起,你便住在苏府祠堂,背诵女戒,将苏家祖训抄上三千遍,半月不许出门,不许丫鬟跟随。吃斋念佛,为苏府祈福。”
苏沉香的心,随着她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越来越凉。
严氏,分明就想将她囚禁半月,让她不能为所欲为。这半月,谁知世事会变化多少?祖母,爹爹。严氏她想改变的或许不止是这些。
见苏沉香不语,眉目染上一层阴霾,严氏挑眉,声声质疑:“怎么,不愿意领罚?”
苏沉香心中苦笑,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得什么不愿意。只是不知槐夏维夏那两个丫鬟伤的有多重,她颌首:“女儿甘愿受罚,请母亲容女儿回院子一趟,拿上贴己的衣物和纸笔。”
“不必了。”严氏声音冷的犹如冰窖一般,“祠堂,会给你准备该用的东西。”
苏沉香默然,不再言语。
☆、77.第77章 被关祠堂
苏家祠堂离苏府并不远,在苏府后山,常年无人前往,只节气时候族长会带着族人来此祭拜。因此有一个独眼的老婆子在此看守,老婆子面目可憎,脸上还有一条长刀疤,如一条蜈蚣一样骇然。
尽管如此,苏沉香还是淡然随着她进了门,踏进了祠堂。
祠堂外是一丛竹林,虽是冬日,却郁郁青青,只是在这阴森冷寂的祠堂外,瞧着显得有些多余。进了半圆拱门,便是祠堂里。
祠堂中供着一尊镀金菩萨,以及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严氏让苏沉香来此待半月,恐是让她来练练胆子罢。祠堂红墙绿瓦,小路幽静,往里走,便是住所。也知几间破烂的屋子,老婆子住一间屋子,苏沉香住一间屋子。另几间,听老婆子说,是以往得了重病或犯了重罪的族人所居。
老婆子虽面目骇人,说话却极和气。苏沉香叫她婆婆,她倒是不客气。只告诉苏沉香,即是犯了错误,便要着早些出去。莫要想着在此处赖上一辈子。苏沉香一笑,谁会想在这儿赖上一辈子。
简直可笑。
屋子外一口水井,供人洗衣做饭。旁边是一小片菜园。若是婆婆要买米买菜,便要从后山下去,到集市上去。她一个孤寡老婆子,倒是无牵无挂。每年拿着苏府给的银子,守着这祠堂,倒也安安分分,从未出过差错。
苏沉香来时,是桂秋带着的。桂秋见着这祠堂,便觉背脊发麻。偏苏沉香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脸坦然的立在那儿。她还以为是苏沉香故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