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因为太开心,都忘了累。
可现在一躺下,才知道自己的体力早就透支了。
她,现在就一个想法,睡觉。
睡前她刻意把热水袋放在两个人的中间,这样一是能起到共同取暖的作用,二是能阻隔一下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太近。
在城里的时候,她零点前睡觉的时候几乎没有,不对,和康谨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有他监督着,她才会零点前睡觉。
人一天睡多少觉是有定数的,他们天一黑就睡觉了,醒来的自然就会很早。
热水袋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温度不热了,被康谨拿了出去。
没感觉到寒意,自然是有一个比热水袋还大,还暖和的人体供暖源。
她不知为何,特别喜欢康谨的味道,如果非要她说出康谨什么味,那自然是十足的男人味了。
实际从第一次见,她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那时还不知罢了。
此刻她整个人都在睡袋里,小脸贴在康谨的胸前,闻着属于他的男人味,幸福很快就蔓延了全身。
太得意忘形,招来的自然不是福就是祸。
“你不好好睡觉,乱动什么。”这话不是疑问句,康谨语气里明显带着责怪的意思。
“人家睡饱了,不想睡了,而且我现在好幸福,嘻嘻……”
蒋梦熙幸福的嬉笑只笑到一半,就有些笑不下去了。
外面黑漆漆,帐篷里黑漆漆,看不见康谨的表情,但他的动作她可是有些熟悉的。
她不敢笑了,也不敢动。
她怕他在突然停下,在站起身就走。
疼痛感传来,蒋梦熙的眼泪也下来了,不过她可不是疼哭的,而是太激动了。
她终于把自己变成了康谨的女人,从此她的身体里就印上了他的痕迹。
这一刻,蒋梦熙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二十天后康谨还是决定分开,她绝对不会死缠着他要求负责,因为她已经圆满了,如果就此死去,她也可以闭上眼睛,笑着去和爸妈团聚了。
他们这边刚刚结束,康谨还没来得急安慰一下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蒋梦熙,就被外面响成一片的叫喊声打断了。
“好似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康谨赶紧钻出睡袋,穿好了衣服,回身嘱咐蒋梦熙,“慢慢穿,不要急,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不知道外面怎么个情况,这种地的方,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康谨的名字。
她也想不急,她也不想手抖得这么厉害,可衣服一直穿不上,她不是不急,她是快要急死了。
等蒋梦熙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探出头想看个究竟时,人家康谨已经大踏步又回来了。
“没事,是昨天那几个警察,见我们一直没下山,还以为出了啥大事。”
“天,难道他们带着这么多人找了咱们一夜?”
“嗯,没想到他们这么负责。”
太不好意思了,他们玩的这么开心,却害得大家找了一夜。
蒋梦熙赶紧钻出帐篷,和那些找他们的人连连道谢。
见他们平安无事,楚小奇握着康谨的手,激动的连说了好几句,“只要你没事,我才对得起你大哥。”
望着离开的人群,康谨突然说了一句,“我走到哪,都离不开来自家里,来自我大哥的照顾。”
“有家人照顾,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干嘛?”
蒋梦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谨打断了,“我们的旅行结束了,今天就返回城里。”
今天就回去?
蒋梦熙有些吃惊,想问他为什么,可见康谨急迫的在收帐篷,貌似恨不得扔下这些东西就走的样子,她又把嘴闭上了。
他们还真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然后又来了一场说回就回去的行程。
在火车上,康谨一直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让他突然改变行程的,怕不只是因为他大哥的照顾吧。
想必今早那件事,也让康谨很后悔。
后悔也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装糊涂,装失忆。
康谨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就只会呼吸,还真是快憋闷死了。
蒋梦熙试探着往门口迈了一步,见康谨没啥反应,这才快速闪出去,找张建刘大力聊天去了。
几十个小时的火车,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不憋死也快憋疯了。
不有新闻曾报道过,说有些人因为坐火车时间太长,突然失控,跳车的跳车,杀人的杀人。
跳车?她怕摔。杀人?那她就更不敢了。
但张建和刘大力,这俩家伙一看就是敢打敢杀的主。
为了防止他们犯下大错,她这也算是为了帮康谨,“四个二,爆炸了,我看你们谁能管上。”
车厢门一开,康谨一脸严肃的批评道,“喊那么大声干嘛,整节车厢都能听见你出了四个二。”
啊,是吗?她喊的声音那么大吗?
张建和刘大力赶紧把扑克牌放下,互相看了一眼,赶紧溜到一边尽职尽责去了。
蒋梦熙把小桌子上的扑克牌收起来,无精打采的回到包厢。
她知道康谨因为啥不高兴,多大点事儿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谁强迫谁的,摆脸子给谁看呢。
蒋梦熙突然转身,面向跟进来的康谨,一脸严肃的说:“康谨,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那件事威胁你改变想法的,两个人在一起要一辈子的,如果你现在勉强,未来的几十年怎么熬啊,所以,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