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一声怒吼,肖征猛的连退三步,身体一下子不稳,朝着后面直接倒栽了过去。
凌之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嗖”的一声凄厉的破风声响,紧接着一道亮光如同惊雷,直接在天空炸响。
“轰隆——”
巨响之后,整个京都被照耀的犹如白昼。
被肖征打开的木箱也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牵连的旁边的木箱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那边爆炸声才刚歇,这边接二连三的“嗖嗖”声,陆续响起。
“轰隆隆——”
连续不断的巨响在天空中炸开,整个京都仿佛都被点亮了。
凌之枭和他身边的人,已经被这诡异的场景吓懵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白昼一样的天空,甚至连后院的大火都没注意。
直到火势越来越大,殃及周边池鱼,才有惊恐的尖叫声从外院传来:“走水啦,走水啦!”
凌之枭和肖征此刻已然是被巨大的浓烟呛得灰头土脸。
“该死的,该死的!”
凌之枭气急败坏。
若不是忙着逃命,恐怕一掌劈死肖征的心都有!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
原本一片黑暗的京都,全部都亮起了点点烛光。
只有云清浅满头大汗的回头,看到容澈正蹙着眉头似乎在嘀咕什么:“唔,看样子剂量还需要控制,这个烟花再大一点就完美了!”
云清浅忍无可忍,直接站了起来:
“我费了半天劲弄出来的轰天雷你就这么给我毁了?”
真是要疯了!
这东西很贵的好不好!
她早就料到凌之枭不会那么容易给金子,所以事先就准备了后招。
肖征将金子掉包之后,一定会先验货,然后趁夜送回凌霄阁。
在这段时间里面,她就派人将金子换出来,再往木箱里面填自己准备好的炸药。
敢觊觎她的东西,分分钟炸的你哭爹喊娘!
原本云清浅是打算睡个好觉,然而明个儿一早起来看热闹的。
谁知道容澈这个家伙大半夜把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他将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么草率的毁了吗?
倒是容澈,一脸纨绔子弟的样子:
“轰天雷?是个好名字!”
“你——你去死吧!”
云清浅怒级,直接一脚朝着容澈的脸上踹了过去。
容澈反应极快,又怎么会让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印上女人的鞋印?
只见他身形一闪,幻化作一道黑色的暗雾,消散于无形。
云清浅气急败坏,朝着漆黑的夜空怒吼:
“容澈,十万两黄金明个儿我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不对,是永远不见!”
回应她愤怒控诉的,只有愈来愈明亮的火把,还有越来越浓烈的黑烟。
而容澈那个大变态,早就不见踪影了!
“可恶!”云清浅骂过之后,觉得自己胸中郁结的怨气好像是消散了那么一点。
可是,当她准备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凌霄阁众多阁楼里面,最高的那一栋。
屋顶是光滑的琉璃瓦。
除了屋顶中间的那一根狭窄的横梁之外,根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云清浅尝试着接住腰带滑落,却发现屋顶之上根本就没有能够借力的地方。
就算她有一身的搏击功夫,这个时候除了干瞪眼,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容澈这个混蛋,是带她来看烟花的吗?
分明就是嫌她命太长!
自己在这里待着,就算火势没有蔓延过来,她没被烧死;那早晚也得被凌之枭的人发现,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云清浅对容澈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这个家伙,到最后还不忘记摆自己一道,简直是太可恶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云清浅目光焦灼的朝着四周扫了扫,发现屋顶的八个角上分别有一只小石狮子。
虽然看上去不太受力,但是只要撑一下,让她碰到墙壁就行。
她是这么想的,便这么做了。
小心翼翼的将要带套在石狮子的坐墩之上。
云清浅躬身借力,飞快的滑了过去。
这凉飕飕的夜风从她袖口钻了进去。
原本呼呼大睡的图大人忍不住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可这一睁眼,它已经有大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了。
“簌——”
图大人一声怪叫,因为受惊那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瞬间瞪的铜铃那么大。
小身板也是突然绷得笔直。
它一口咬住云清浅的衣袖,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飞快的窜。
一直窜到云清浅的脸上,再没有地方往上了,它才拼命的在她脸上扭动身体。
天了噜,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大人它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怎么一醒来,它就悬在半空中了?
烟波山庄的那群女才难道不知道大人它恐高吗?
嘤嘤嘤,好高好高,好怕怕!
“喂!”
云清浅这回儿简直要疯了。
她刚刚滑到半道儿准备借着墙壁的蹬力往下跳,谁知道图大人就爬她脸上来了。
图大人的动作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导致她没有办法准确的确定脚下的位置。
一个踏空之后,除了双手还缠绕在腰带之上,她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
“你疯了,这样下去,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