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洗好了,霍司明用浴巾包起洗得香喷喷的霍启安,叫他坐到马桶盖上,正在给他吹头发。霍启安像个被蹂躏过度可怜兮兮的玩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见窦泽过来立刻伸手要抱,窦泽抱着他亲了亲,说:“亲亲爸爸。”
霍启安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窦泽又说:“亲亲另一个爸爸,爸爸给你洗澡那么辛苦。”
霍启安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也亲了亲霍司明的脸。霍司明看着他蔫头耷脑的小模样儿,笑着从窦泽怀里把他接过来,吻了一下他的眉心,轻轻说:“爸爸很爱你。”
霍启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抱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真的吗?”
“真的。”霍司明点点头。
当晚睡觉的时候,霍启安小朋友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要求霍司明给他讲两个睡前故事。霍总讲完第一个,合上故事书,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霍启安被他看得扛不住,小声说:“爸爸我不要听第二个故事了,你不要看我,一会儿我要做噩梦了。”
“……”霍司明被气笑了,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说:“爸爸永远爱你。”
“……”霍启安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
霍司明回到主卧,看见窦泽刚从浴室出来,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落。霍司明盯着他,反手锁上房门,问:“准备好了?”
窦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哎哟今天累死我了,你也洗洗早点儿睡。”说着扑倒在床上。
霍司明取过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又叫他趴好,双手沿着他的脊椎骨向下按摩,说:“没事,你躺着不用动,我帮你弄。”
窦泽为他的执著叹服,翻了个身看他:“干嘛非得刮毛?你嫌弃我?”
“不嫌弃,就是想感受一下你光溜溜的手感。”霍司明伸手解了他的浴巾,露出窦泽蓬勃的下体。“看来已经做好准备了。”霍总伸手从床头柜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又用凉凉的指尖拨了拨窦泽的那儿,说:“你躺着别动,不疼的。”
窦泽缩到床脚,一脸誓死不从的架势:“我不,干嘛非得刮了啊?我以后还怎么上厕所?同事看见我那儿光溜溜的怎么想?腿毛也刮了,以后连裤衩都不能穿了。”
“哪个同事看你上厕所了?”霍司明盯着他问。
“……没谁,就是打个比方。”窦泽无奈,只得主动搂着霍先生的脖子色诱,长腿一跨虚坐到他大腿根儿,舔着他的脖子故意哑着嗓子说:“霍先生,今天脐橙行不行?”
霍先生两手抓着他的屁股笑:“弄完了再脐橙。”又叮嘱他:“以后上公共厕所都到隔间里去。”
窦泽被他弄恼了,不玩儿了,一把推开他:“你自己撸。”
霍司明欠欠地坐在床上看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的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他算是抓住了窦泽的命脉,窦泽最怕别人说他不爷们儿。
窦泽梗着脖子骂他:“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晚饭之后洗碗池旁边,你默认了。”霍司明看着他。
得了,这下时间地点都有了。
“合着我只要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现在明认想揍你。”窦泽站在厕所门口,不知道是他跟霍启安学得,还是霍启安学得他,哼哼着哀嚎:“霍总你饶了我吧行不行?”
“一会儿剃完给你揍。”霍司明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衣不蔽体的窦泽进了浴室。他买得是脱毛膏,不疼,抹上去一会儿毛发自己就脱落了。窦泽皮糙肉厚也不怕中毒,看着霍司明鼓捣了一会儿,他腿长毛重,把一整管儿脱毛膏都用完了。光着下身糊了一腿的白色软膏,坐在马桶上数落霍司明:“看你多浪费,一管儿都用完了。我跟你说,就这一次,别再想下回。”
霍总笑着点点头,拿着小剪刀去剪他两腿中间的毛,那里太敏感,没用脱毛膏,窦泽忍不住合了一下腿,说:“你可小心点儿,别伤着它,娇嫩着呢。”
霍司明长毛剪掉,留下短短的一层硬茬儿支楞着,窦泽低头看了一眼,糟心极了,又哀嚎:“霍司明我跟你不共戴天!”
霍总只是笑,又拿剃毛刀慢慢把那些毛发的根部小心翼翼剃掉,只剩下黑中泛着粉红看着有点害羞的那儿。霍先生笑着欣赏了一会儿,评价道:“这下多干净,看着分量也比以前大了。”
窦泽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他的蛋瞪他:“那我也给你剃剃。”
霍司明并不躲,笑着说:“我的毛发本来就少。”又回身找到一把尺子似的小硬片儿,说:“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把腿上的东西刮掉。”
一个小时之内,这座房子里先后有两个人被霍先生弄得生无可恋,一个是霍启安小朋友,另一个是小朋友他爸。
窦泽看着冲洗干净光溜溜小麦色的下半身,一脸快哭了的表情,霍司明抱着他亲了亲:“光溜溜的多舒服。”
窦泽揍了他一拳:“我毛多硌着你蛋了?”
“没有。”霍司明笑着任他打,一边说:“人生要多一些尝试,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万一你哪天习惯了呢?”
窦泽又想打他,霍司明搂着他挪出浴室,把他推倒在床上,激动地去亲他的下身。
窦泽一边舒服一边骂他:“霍司明你就是个变态!”
霍先生笑着亲亲他的手指,不像几年前两人吵架那次,而是非常不要脸又温柔地说:“就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