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瞪他,我只是在对他进行眼神教育。”
“……”窦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说:“迷之教育理念。”
年三十儿上午,霍司明给伺候孩子的护士们放了假,叫她们初五以后再来上班。霍启安一下子离了美人乡有些吃不消,对上窦泽就哭,被霍司明进行‘迷的教育’之后又收声,反反复复几次也学乖了。
下午霍司明载着窦泽跟孩子去了刘青那里,老旧的小区,大的小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在院子里堆雪人、放炮,自行车棚上不知被谁家挂上了鞭炮,噼噼啪啪响了一半儿哑炮了……
窦泽说:“你把车停外面吧,里面路窄,晚上出来倒车不好倒,一会儿再让熊孩子把车给你划了。”
霍司明便把车停在了院子外面,窦泽拎着霍启安的提篮给他蒙着被子严严实实拎出来,小区里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经亮起来。窦家新丧未久,门上没有贴对联,与别人家的门脸一比,显得孤零零的寥落。
两人拎着孩子进门的时候,刘青正在炸丸子,谢小南捧着个小碗坐在沙发前就着小板凳吃东西,碗里盛着飘了葱花和香菜末儿的汤,汤里漂着三个水汆丸子,她正小口嚼着吃了半个,见他们过来,放下碗站起来,喊了一声:“舅舅,司明舅舅。”
窦泽和霍司明分别答应了一声,刘青从厨房里探头出来,说:“来了?”
窦泽应了一声,放下提篮,问:“我姐还没回来?”
“车票不好买,刚坐上高铁,估计到家得七八点了。”刘青一边说一边手里还挤着丸子。
窦泽脱了外套去水池洗了手过去,问:“盘馅儿了吗?”
“早就盘好了。”刘青说:“你别沾手了,我这就弄好了。”
窦泽没理她,走过去接了手,霍司明也凑过来,想挣个表现。刘青虽然不待见他,但看到他那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也只得无奈笑笑,说:“你就算了,去坐着吧,孩子呢?”
刘青洗了手去逗提篮里的孙子,霍启安困了,有点闹觉,刚刚霍司明在旁边小东西不敢发作,现在被刘青抱在怀里便撒起娇,哭哭啼啼闹了一阵。刘青问厨房里:“喂奶了吗?怎么想哭呢?”
“喂过了,这是困了。”窦泽在厨房里伸头出来说。
霍司明一走过来,孩子就不哭了,连他身上的味儿都能认出来似的,比什么都管用,霍启安一下就老实了。刘青慈爱地抱着小东西摇了摇,霍司明说:“不用管他,自己就好了。”
刘青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们大男人就是不会带孩子。”
谢小南吃完了丸子,把碗送去厨房,也回来看小宝宝。窦泽已经把剩下的丸子炸完,洗了手把饺子馅儿和面盆抬到客厅的圆桌上,问:“等会儿开始包还是现在开始包?”
刘青说:“再等一会儿吧,现在才五点,等六点的时候再弄,正好赶上你姐回来,能吃个热乎的。”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霍司明,说:“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丸子垫一垫。”
“不饿,没事。”窦泽取了围裙坐下来,看着她逗孩子,又见谢小南不住往前凑的小脑袋,笑着问:“我姐说没说孩子上学的事怎么办?”
刘青说:“得到九月份了吧?不急,还有大半年呢。”
窦泽把谢小南抱进怀里,说:“怎么能不急呢?不得得上上学前班什么的?而且现在资质好的小学也难进。”
刘青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这些,你姐没跟我说,她这段时间太忙了。”
霍司明看了他们一会儿才接口:“我有朋友在育英小学管事,听说那儿还不错,也有学前班,要是大姐没打算,可以先把孩子送到那儿试试。”
刘青说:“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
“是在市图书馆附近吧?离咱们家就两站路,走路过去也就十来二十分钟,每天走两个来回还能锻炼身体。”窦泽一边说一边剥花生吃,问谢小南:“你想不想去?”
谢小南眼睛里藏着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刘青却没答话,只是说:“等你姐回来再说吧。”
窦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春晚都开始了,她夹裹了一身的风雪,一进家门先在地垫上跺了跺脚,掸掉一身雪花,才解了围巾脱了外套进来,一边说:“今天不好打车,从火车站出来人挤人。”
窦泽说:“刚刚应该去接你的。”
“不用,冷飕飕的,你们俩来来回回的功夫我就坐上车了。”窦源看着案板上没煮的饺子,问:“你们都吃了吗?”
“还没呢,就等你了。”刘青笑着说了一句:“你先坐下歇会儿,我去下饺子。”
一家人围着茶几坐在一起,也算其乐融融。窦泽站起来给她倒了杯热水叫她捂手,窦源问:“豆豆呢?来了没?”
“来了,在妈屋里睡觉呢。”窦泽说着又给她剥了一些核桃花生叫她垫垫肚子。
谢小南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她,心里想念,此时扭了个身钻进她怀里。
霍司明问:“厂子还行吗?”
“刚刚弄起来,都还有点乱,一台机器忙不过来,我正想着等资金就绪了再添一台。”她一边说,一边抿着杯沿儿喝了口水。
窦泽接口说:“你那边需不需要人手?不然过完年我去帮忙吧?”
窦源看了一眼霍司明,说:“倒是还需要一个跟商铺接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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