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六顿时眉开眼笑,他拉上江离出了酒楼,阿月乖乖跟在他身侧。风六见了阿月的乖巧的模样更加高兴,也不急着跑去罗浮门领赏金了。他在城里停留了几日,到成衣店给阿月做了几身衣服,让阿月换洗。阿月十一二岁年纪,已初具了少女聘聘袅袅的身段,穿上合身的新衣便如枝头新打的花骨朵一般。风六见了满意地叹道:“好看,好看。以后不要再穿得乱七八糟的了。”
风六对阿月言语温柔,关怀备至。衣食住行也不像往日那样随意将就。阿月年纪虽小,已很会察言观色,整日里笑语盈盈,常将风六逗得开怀大笑。她估计是过得舒坦了,开头没想逃的事。三人一路往东行,期间风六轻易地打退了几伙盗匪流寇。她见识到了风六折磨匪徒的手段,更加不敢轻易逃跑了,只怕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离分别被罗浮门和上清宗高价悬赏,简直是一座移动的金山。这座金山风六看得小心翼翼,自然也有其他人觊觎。然而大多数人实力与运气皆欠佳,被风六乐呵呵收拾了。终于有一日风六不胜其扰,他将来人抓住了却不杀死,而是把那人和江离绑了一串,带到了附近一个小镇中。那人在路上尚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潇洒模样,顺便出言调戏一番阿月。等到了城中,风六将他挂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上。那人大笑道:“你杀个人还整那许多幺蛾子,不就是一刀吗?爷等着呢。”
风六笑道:“好啊,你且等着。”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人上裳脱了。此时四周已聚集了一圈人,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风六吩咐道:“小月儿,你去买挂鞭炮来。”阿月接过钱,问道:“什么样的啊?”风六说道:“挑你喜欢的。”阿月转身离去,风六冲着她的背影说道:“我等你回来。”
阿月原本想趁机逃跑,听到这话不禁一阵战栗,不知他是不是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她心里拿不定主意,故意磨磨蹭蹭,最终还是买了鞭炮往回走。阿月刚靠近那颗歪脖子树,便闻到一股子臭气混着血腥气。只见那挂在树上的人已奄奄一息。他腹腔开了一个大洞,肠子脏腑落在地上,人却还没死。
阿月牙齿都开始发抖了。
风六对阿月说道:“你来得有些迟了。”阿月惊惧地望着风六,不知他要如何惩罚自己。却听风六充满委屈地说道:“你再来晚点,人都死了。”风六从阿月手里接过鞭炮,走到那被剖腹的可怜人面前,仰着头颇为真诚地道:“人死了都要放些炮仗的,我是放得早了些,但管他呢,心意到了就行。你说对不对?”他说罢将那挂鞭炮一股脑塞进那人洞开的腹腔里。
惊吓如□□,一波接一波。那人原本垂着头,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此时却像半夜□□的猫一般凄厉地叫了起来。
风六掏出火折子递给阿月,说道:“小月儿,你来点。”阿月被吓到不知所以,她接过火折子才反应过来,连忙扔给风六,道:“不,我不会。”风六柔声道:“去吧,你早晚要学的。”阿月流着泪道:“不,我不要。”风六扶着她的肩膀走到那人跟前,把着她的手要去点那引线,却发现阿月身量不足,还够不到那个高度。他便在阿月腋下一托——火折子“嗖”地一下点燃了引线……
阿月伴着鞭炮声放声大哭。风六柔声安慰道:“乖,先别哭。咱们得先走啦,要不然就得费些麻烦了。”但凡大城必有仙门弟子把守,这小镇虽防守薄弱,这番动静也会引人前来查探。
风六肩上扛着阿月,手里牵着江离,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城池。经此一举,前来抢劫他手里这座金山的人果然大大减少。风六在江离的不适与阿月的噩梦中过了几天舒爽的闲适日子。
这日三人错过了投宿的客栈,只好露宿荒郊野外。恰好一伙衣着各异的散修围在一个大火堆旁烤火烧烤。风六带着江离与阿月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些人借着火光看清了风六的面容,纷纷要起身离去,没人敢想劫人的事。
风六在火堆旁坐下,扬声道:“都站着干什么?都坐下,大家好聊聊天。”众人复又坐下。风六看了眼坐着的众人,非常欣慰地说道:“老子总算开始转运了!看来这单应该没问题。”那些人都纷纷应和。风六掏出玉米馍馍来吃,并给阿月与江离一人分了一个。阿月不挑剔,几口吃下了。江离咬了一口,就皱眉道:“这什么东西,不吃了。”风六道:“阿月一个姑娘家都吃下了,你一个男人挑三拣四的。这荒郊野外的,我从哪儿给你找好吃的去?”江离指着那伙人烤好的一只兔子,道:“那不是有现成的吗?”风六笑道:“你这巧取豪夺的本事学得可真快。”他随即无奈地对那几人说道,“这公子爷不好伺候,你们分些给他。等爷金子到手了,再给你们买酒喝。”
那伙散修忙不迭地把兔子送到了江离面前。江离接过来问风六和阿月:“你们不吃?”风六怕出意外,一口不沾,道:“我们可没你那么娇气。”江离吃了几口,不满地说道:“有肉没酒,没滋味。”风六道:“谁有酒?”
一个黑袍人递上酒壶,江离接过像喝水一般喝下一大口。风六道:“你这要求是越来越多了,等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找个女人啊?”他说完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