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接受谁的发结啊?”她纤细的十指纠缠在一起,他们村子里女子到了笄礼之年,由族长举行过仪式后,姑娘可以用青丝结成同心结送给心仪的男子,若是那名男子接过了就代表两人是两情相悦,那么村子里就可以又办喜事了。
“小游儿,你该不会是想赠我发结吧?”雷鸣一眼就识穿了她的把戏。
小游儿脸一红,急忙爬窗逃跑嘴里还不忘说道“村里的男子我就跟你玩的来,笄礼那天你可不可能移情别恋。”
“哎……”雷鸣在她跳出窗外时拉住了她的衣服“除了你发结,我谁都不要。”
她嫣然一笑挣脱了他的手,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家中,月色下少年少女静静的诉说着动人的故事,那个夜晚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后面每回想起那如梦的夜晚都会觉得世事沧桑,恍如隔世。
小游儿不知怎的一直在发着低烧,人也变得不太爱出门了,终日躺在床上,因为并没有什么大碍,她的娘亲也就当是平常伤寒照顾,幸好她的起色还不错,食欲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不笄礼将近的时候她竟割下一缕青丝在窗前仔细的编制起来,阳光透过窗子映照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绝美轻尘,每逢这时候雷鸣便会在屋子前经过,只是偶尔一眼相会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游儿,你在做什么?”采药回来的娘亲看见她手里编制的东西分外惊愕的问道。
“娘,这不是笄礼的发结吗?我提前把它编好了。”小游儿不疑有他的回答道。
“笄礼?”她一听女儿这样说,心下登时大骇。
“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游儿不明白娘亲为什么突然脸色这么差。
“娘没事,小游儿你先在家里等着,娘忽然想起族长找我有事,娘亲还是先去找一下族长,你等娘回来再做饭。”
“娘,娘,干嘛走的这么急啊!”小游儿追到门边,她突然感觉心很不舒服,抬头看着外边的阳光,她竟不敢去触碰它。这时一阵风吹来,她猛地将门关上,做完这一切动作之后她惊觉非常不对劲,她的脖子很不舒服,很想吼叫。
小游儿的娘此时并不知道女儿已经病发,她找到了正在静坐的族长一把跪下。
“族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游儿她的身份不能再隐藏下去了,笄礼之年将到,该如何是好啊!”
“崔氏,你先莫慌。小游儿命中该有此劫数,只等待有缘人出现方能化解。”族长沉稳的说道。
“族长说的这个有缘人何时才会出现?如今她跟雷鸣两小无猜,若是一旦知道小游儿她其实……”
“缘来缘去,居无定所。它何时出现,何时消失,这一切谁都无法得知,都得看她个人的造化。”
“族长……”崔氏还想说什么,这是雷鸣的父亲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院子大喊“族长,不好了,小游儿她中邪了。”
“什么?”族长拿着龙头拐杖健步如飞的前往村子里小游儿的家,崔氏也一并同行。
只见屋子里雷鸣死死抱住她,小游儿双眼发黑,口水直流,冲人就吼叫,那声音如同牲畜。
“小游儿,小游儿,你醒醒啊?”雷鸣不敢松手,害怕她又抓伤自己。
周围的叔伯长辈都被她咬了好几口,看到族长到来恭敬的行礼这才说起事情的缘由。
原来崔氏离开后,小游儿突然将门反锁,村子里的人看见便觉得奇怪,几位长辈试图上去敲门询问情况,谁知门还没有敲便听到屋里一声犬吠,众人大吃一惊纷纷踢门而进,受到惊吓的小游儿整个人匍匐在地呲牙咧嘴的瞪着闯入者那模样俨然就是动物全程防守的样子,而且非常惧怕光,总是躲到阴暗角落,好心的叔伯想将她扶起来来不免被咬了好几口,幸好雷鸣及时赶到。
族长听后眼光一紧,她拿着龙头拐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小游儿的昏穴,还在发疯的人瞬间陷入昏迷。
“族长……”雷鸣简直快撑不下去了。
“先扶她到床上去躺好,雷祭司去找些布条来其他人都散开不要围在这里。”族长一声令下那些村民都各自散去。
“族长,小游儿她会不会有事啊?”崔氏简直快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暂时死不了”族长捏开她的嘴看了一下,又查看她身上有无伤口,手臂上那道伤疤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几时受的伤?”
“这……就是5天前打猎时受的伤。”雷鸣回答。
“被何兽所伤?”族长脸色越发凝重。
“一头豺狼。”
“荒唐,村子里哪里来的豺狼,难道你们去了后山那片林子?”族长的疑问在得到雷鸣点头确认后,龙头拐杖重重落地“那里危险重重,为何去那里打猎?村里的规矩都忘了吗?别人不知道那林子的险恶便罢,可是你父亲掌管族中族谱,你应该很清楚那里有多么凶险,为何还会去那里狩猎?”
“族长,雷鸣已经知道错了,还望族长责罚,只求族长可以就小游儿一命。”雷鸣双膝跪地。
“如今非我不想救,却是无从下手啊。”族长仰天长叹,尽是悲悯。
“这么说小游儿是活不了了?”崔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雷鸣抱住倒下的长辈错愕的看着最德高望重的族长。
此时祭司拿着一团布条回来,父子俩合力将小游儿捆在床上。
“我当时点了她的睡穴,待她醒来之后崔氏你切记看住她,千万不能被她挣脱了绳索,这布条不会伤害到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