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句话在我心里像垂死的飞蛾左突右撞,挣扎的鲜血淋漓,却没办法出口。
满是苦涩地,我示弱地望着谢疏:“你本就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
“所以,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以前一样,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地在一起吗?忍着心里那根刺不存在,彼此拥抱,这算什么爱!
“ 我不接受!谢疏。” 心里的郁怒蔓延全身,我情愿争吵,也不愿意详装无事。
像是忍无可忍,谢疏手里的啤酒罐都被握得深深凹陷,啤酒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打湿了一地:“既然你非要算,那我问你,出国后你从来没找过我,你知道我听到你和李伏在一起的心情吗?我等了你那么久,覃野,我等了那么久!”
我也红了眼,不同他的生气,而是伤。
我想说我想找你,可我更怕的是我找到你以后,你只会让我滚,我怕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因为李伏,还有交织的对的错的往事,我知道你会恨我。
见我久久不答,谢疏缓缓地松开了手啤酒罐落在地上,打着转,发出空洞的余音,颤抖地捂上自己的脸:“爱你是我做过最犯贱的事情。”
我无力道:“谢疏,难道我就不是犯贱?”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看不清楚的丝就一天天缠在我身体上,动弹不得,为什么你对我的改变视而不见。
我都快为了你不再是覃野,可你终究能否定我的一切。
安静地室内,徒留火山爆发后的空虚与疲惫。我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谢疏,望着他微颤的手:“你说的重新来过,是想骗你自己,还是骗我。”
谢疏沙哑的声音从掩住他面孔地双手后传来:“我们冷静一下吧。”
我苦涩地笑了:“你确定吗?”
没等来回答,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捡起衣服穿上,拿上随身物品:“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去朋友家。”
说罢我往门的方向走,脚步急促,带着仓皇。
可很快,手臂就被人勒住了,另一个人的温度紧贴背部,还有点点湿意沾在我脸颊旁。
我僵着身体,听着谢疏说 :“别走,覃野。”
为什么要像个输家一样说话,从我确定我爱谢疏的时候,我就从来没能在他那里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