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职业风,不自觉地叫出了口:“司悦?”
“初时,你好呀~”司悦放下黑色帽子。
“你好呀~”这一句明显是对着张哥说的,司悦打完招呼就坐到了张哥旁边的位置,和往常有些相似但又透露着丝丝缕缕的不同。
“你说的就是她吧?昨晚看电影的时候正好坐我旁边,恰好她也知道我家书店约过来玩一玩。”张哥起身,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初时随意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回到了前台,“那你们好好聊,我看会儿书。”
司悦点了点头,随后又找了一本杂志放在身前,初时抬头看时她正看地认真。两分钟后,张哥手里提了几个杯子放了一杯在初时面前,“尝一下,水果茶。”
司悦把水杯放在一旁,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两人,鲜少交流。
下班前,老板路过前台的时候,专程问了一句,“喝不惯水果茶?”
初时笑着点了点头,“我不太喜欢喝甜的。”
五点准时下班,初时拿起自己的小包,临走前和门口坐着的两位都打了招呼,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书店,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两杯都已经喝了一半的水果茶,比血液的颜色淡一点。“她还是不信任你。”司悦端起手中的水果茶,透明的杯子肉眼可见的果粒,一颗颗分明。
“她也不信任你。”张哥笑着点头,“我们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怎么回事?”司悦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看着对面逐渐消失的背影,“急着叫我出来?还约在了这里。”
“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张哥单手摸着杯子慢慢地划过一圈。
初时过来时,打开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那种眼神里面充满了怀疑,她伪装地很好,不过短短几秒就全然消失,若不是自己习惯性地观察她,这样细微的眼神变化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司悦嘴角的笑容再次上扬,连带着嘴角的梨涡都出现了,“穿着这样的一身她会怀疑。”
“你不来她更会怀疑。”张哥看着远方,那里并不存在任何东西。
“昨晚她看到我了。”司悦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老板给的。”纸条推到了两人位置的中间。
“她也问我了。”张哥接过纸条,白纸黑字,几个符号立在中间,“催我们了,这个速度我们什么都做不成。”
“我知道。”司悦低下头搅动着手中果茶。
初时是提着一杯星巴克去到了住院部,递给护士站的小姐姐,“喏你的电影票~”
“怎么样?网上评分可高了。”
“不知道。”初时诚实应答。
“你没去看?”
“看了啊,”初时看着远处的病房,“你们在医院工作的都这么重口味?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在尖叫,徐大医生眼皮子都没跳一下。”
“不会吧,据说挺吓人的。”
“是真的,徐医生就差在旁边拿着黑板和粉笔头批注了,要是有讲台我相信他一定能挨个挨个地分析每一个血腥镜头。”
在这边和护士姐姐插科打诨完,初时怀着极度忧郁的心情,踏进了门诊区,今天徐医生看门诊,心情应该不会太差吧。走到门口初时坐在长排凳子上,上一次在这里自己丢掉了一本书,也是那一天告诉他要去兼职,今天在这里千万不能丢掉手里的包,初时把包放到腿上。里面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和一位中年妇女说话,说着说着中年妇女站了起来,一个劲地对着徐医生鞠躬,仔细听了听是在道谢。
六点,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余晖满地。
“你为什么选择做医生呢?”初时问道,刚刚眼中看到的场景,病人与医生之间的关系,大多数都会像这样礼貌而又相互理解。
“聪明。”徐嘉辰的声线和往常一样,迷人。
“什么?”
“因为聪明。”
“....”初时很想为徐医生的自信鼓掌,“我说真的,我感觉医生这个职业其实不是特别讨好。就像记者一样,曝光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危险的,随时走在道德和犯罪的中间线。”
“因为,”徐嘉辰想起了好多年前,站在礼堂中跟着宣誓的自己,“这个职业值得。任何职业都有着不被理解的一面,而我们身处其中,要做的只有不违背道德和初衷。”
“初衷?”初时的初衷呢?挖掘社会的黑暗面?跑跑流量明星的花边新闻?
“你最开始的地方也是你最终要去到的地方。”
“徐医生,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哲学家,你总是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我一个命题,让我想上好几天。”
“字面意思,别去深究。”徐嘉辰揉了揉肚子,“哲学家也逃不过一日三餐。”
“那你对那家面店很喜欢?”跟着他最开始的那两天,中午都吃的那家面店。
“不是,”徐嘉辰站在斑马线的尽头,看着对面的指示灯,还有20秒才到绿灯,“那家店的老板普通话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