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沉思道:“一附中倒是能找到点关系,但是那学校门槛太高,勉强让嘟嘟进去,会不会给孩子太大压力了。”
任熠不以为意地笑起来:“一附中的高中部是竞争激烈,可初中部还行,有小羽和景航带着点,你那宝贝小徒弟也不至于受欺负。”
这话倒是说进了任回春的心坎里。
嘟嘟来了这一个多月,虽然比之前要开朗了一些,但依然没有一般孩子的活泼气儿,沉默寡言,小心翼翼,像一只陷入危机四伏境地的小鹿,时刻提心吊胆着,让人瞧见,心疼不已。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想想小丫头之前过的日子,任回春也知道急不来。
嘟嘟这种性子,任家两口子很担心她在学校里会受欺负,也怕她一个人上学放学太孤单,能有师兄师姐陪着,好歹能放点心。
任家两口子商量来商量去,列了一单子的学校,一一对比之后,还是定下了一附中。
哪怕初中部竞争没那么激烈,一附中也不是好进的。
为此,任回春舍了老脸,亲自四处求人,终于在开学前夕将林度安插进了初一。
林度对学校不挑,能像别人那样上学已经是不敢想象的美事了,又哪里会挑三拣四。
闻言自己要去上学,还是和师兄师姐一个学校,林度高兴得小脸通红。
“你之前的学籍信息都不完整,所以只能从初一开始上了。”任回春尽量放缓了语气,安慰道,“这样也好,慢慢赶进度,也不至于太过吃力。”
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爱护她。
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挣扎太久的人,咋一看见光明,刺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林度红着眼,泪水不停打转,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生怕一出口,就打碎了这样美好的梦境。
任回春微微一笑:“咱们家要求没那么严,你大师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学校,你二师兄年年考倒数……所以你也别有压力,大不了师父师母养你一辈子。”
林度眼一眨,泪水落了下来,哽咽着道:“师父……”
任回春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眼泪,笑着逗她:“咋还哭鼻子了呢,回头叫你师兄师姐看到,又该笑话你。”
林度抽了抽鼻子,红红的眼睛满是坚定:“师父,您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任回春笑着点头:“好好,你大师兄是没指望了,将来咱们家就靠你了。”
林度用力点头,又忍不住开口:“大师兄很好的!”
任回春揉了揉她的脑袋,突然话锋一转,问:“上次拜师礼,我给你的东西还留着吗?”
林度愣了愣,点头道:“师父给的,我都好好收着。”
任回春郑重地道:“金针什么的都是次要,里头那枚徽章和编码要保存好了。”
任回春给的一个木盒,里面是以后学习治病要用的金针,还有一枚徽章和一张编码牌。
林度不知道那有什么用,不过师父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便乖乖点头。
任回春笑了笑:“好孩子,去吧,你师母要带你上街呢。”
一附院高中部已经开学,三个大的都不得不返回学校报到,医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任太太带着林度去了理发店。
“头发长长了不少,咱们今个儿来修修,明天第一天去学校,要有个新的面貌。”任太太拉着她进门,悄悄跟她说,“别担心,这家理发店的手艺肯定好……我偷了你大师兄的会员卡,咱们家就数他最骚气,去的店肯定也是最好的。”
林度这辈子第一次进这种……妖魔鬼怪满屋的理发店,一个个腰肢纤细的小哥哥围着她,温柔地给她洗头,态度和善地询问她的想法。
林度受宠若惊,惶惶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师母。
任太太笑着替她解围:“修个形出来,别太夸张,我家孩子刚上初一,染发什么的就不用了,清爽利落一些。”
林度紧张地闭着眼,任由理发师在她脑袋上咔擦咔擦,许久过去,才听到一声好了。
林度连忙睁开眼,镜子里的少女肤色健康,眼神明亮,碎碎的刘海软软落下,更显得她安静乖巧。
林度差点认不出自己,呆呆地盯着镜子,半晌都没有反应。
任太太笑眯眯地凑过来,扶着她肩膀一起看向镜子:“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嘟嘟你喜欢这样吗?”
“我……”林度羞涩地抿了抿唇,“我很喜欢师母。”
任太太高兴地刷了儿子的卡,拉着林度去给她挑文具。
“不、不用了。”林度摆摆手,“师母,这些家里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