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超被戳到痛处,一下子瘪了下去。
扳回一局,白玉堂心情大好,拍着展超的肩膀作四十五度仰头状:“点蜡,节哀,你人生的道路还……”
一张扭曲褶皱的脸从通风管“滑”了出来。
“谁?”白玉堂刚抓起旁边的锤子,展超就箭一样射了出去。
对方从通风口迅速地窜了出来,一个转身闪过了展超的踢击,退到一边,拔出了□□。
“别动,我不是来干扰你们游戏的。”沙哑的声音从对方喉咙里摩擦出来。
两方站定,那张脸愈发怪异了,整个好像烧伤过,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的枪口往左偏了一点,对准白玉堂,而白玉堂一把抓住了炸弹所有的连线。
不是自己被威胁,展超停下了动作,白玉堂顿了顿,问道:“有事吗?”
“把你口袋里的那张纸给我。”怪脸男摊开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话是冲着展超说的。
“为什么要给你?”展超把手放进口袋,一脸警觉。
“你们不怕同归于尽,那些漂亮姑娘怎么办?”怪脸男又把摊开的手抖了一下,“给我吧,反正你看不懂,也没有用。”
“……”展超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低头思考了一下,给展超使了个“给他”的眼色。
展超犹豫片刻,把口袋里的纸条拿出来,折成几折,扔了过去。
“你们继续。”怪脸男又从通风口爬了出去,动物还笨拙得有点好笑。
但无论是白玉堂还是展超都不敢去拽他——他的怀里兜着之前通风口里的一盒□□,只要一动,准是同归于尽。
等他噗噗簌簌在里面捣鼓了好一阵,声音渐渐远去了,白玉堂才丢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没意思,拿几个女人威胁我们。”
展超把手一摊,“那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暂时得听他的。”
“也是。”白玉堂一边点头,一边咔嚓一声剪开了那根黑线。
炸弹前面的盖子弹了出来,里面放着另一把钥匙。
“哎你已经剪啦!”展超吓了一跳。
懒得理他,白玉堂把钥匙拿在了手上。
依然是一个带号码牌的钥匙,这次写着777。
咔。楼下的门锁响了一声。
“就这样?”白玉堂总觉得有点简单。
展超深有同感,“我也觉得有诈。”
但门开了总归还是要出去,展超把白玉堂扶起来,慢慢走下了台阶。
“探长哥小心!”包正在一旁刚来得及提醒,公孙泽就被一柄小刀划中了。
抓住对方的手腕,击中刀柄,然后一脚踢给包正。这都已经是第五次了,还不知道所谓的“杀手”到底还有几样凶器。
迷题也不算太难,一个小时搏斗下来,包正旁观,已经看清了五个一直攻击公孙泽的“路人”,四个除了攻击还会保护别人的“护卫”,还有两个带凶器的“杀手”,但被保护的除了“关键”还有“伪装”,包正想了很久也不能确定。
他不知道运气算不算迷题的一部分,但他觉得即使催眠,是真关键还是假关键也应该有心理上的不同。
但这个不同究竟是什么呢?
公孙泽深陷其中,更加看不出关键,只觉得有各种拳拳脚脚在自己眼前乱晃。开始他还能出声和包正讨论一下,现在只觉得喉咙里又干渴又满是血腥味。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俩心里都非常清楚。
“探长哥,要不赌一把?”包正尽量用随意的语气劝了一句,但公孙泽没有搭理他。
就知道是这样,包正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你不上我上了啊。”
“上你也找个几率大的啊。”公孙泽终于又开口了,声音有一点沙哑。
包正苦笑,“这四个护卫就跟布阵似的一直保持一个四边形,一个跟一个,我哪知道到底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
之前所有人的移动在他的脑海里闪回,最后又和现在的画面重叠。
四个伪装的其中一个,永远维持在四边形的内部,而其他的偶尔会站到后面和旁边。
“探长哥就是那个黄衣服的!”包正的眼神里又有了往日的锐利。
公孙泽扫了一眼,两个闪身靠近了黄衣青年,一记手刀打中了他的肩膀。
随着一声闷响,所有人的动作都机械地停下了,然后维持着最后的姿势,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黄衣服自己多坚持了片刻,看了公孙泽一眼,慢慢地跪下了。
“探长哥闪开!”包正忽然跌跌撞撞一把扑上来。
滋啦啦的声音只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了。
“好险……”他把地上的泰瑟枪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公孙泽被电火花吓了一跳。
“泰瑟枪,在新闻里提过的,能在几米内造成不接触电击,不当使用能电死人。”包正把玩了一下,别在自己腰上,“还有三发,咱可以还给犯人。”
“这种武器来路不明,咱不能随便用的。”公孙泽瞪着他。
“人家美国警察都用这个的,标准电压一发死不了。”包正把手一摊,“要不我们拿地上的小刀去打肉搏战?”
说起肉搏,公孙泽浑身肌肉都酸痛起来,长舒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我是不想再肉搏战了。”
“也不能再玩这种累及平民的游戏了。”包正也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去摸公孙泽的脖子。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公孙泽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