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晚上,没发生什么关系吧……
她现在想起来这句话都觉得莫名的可笑,谁会知道这小半年的时间,她会和这个人不断纠缠。
顾靳原淡淡的笑了笑,声音陷入了几分回忆的味道,“那时候,我可没占你便宜。我对醉猫没什么兴趣,那天正好别墅里的阿姨没走,所以,也不是我亲自动的手。”
她有些微愣,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没想到现在提起来,倒让她觉得有种晃若隔世的感觉。
许初见有些嘲讽地说着:“顾先生,没想到你还正人君子过!说到底那时候我们就见过两次面,你就把我往家里带?”
更何况,那时候她还是他表弟的女朋友。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想他都不应该这么做的。
男人只是挑了挑眉,他对她,似乎从来没报过什么正人君子的心思。
问完这句话之后,许初见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时过境迁,毕竟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提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当我没问。”
许初见有些费力地解着他的扣子,手指不小心划过他颈间的皮肤,炙热的温度与她指间的微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近在眼前她侧脸上,姣好的五官在灯光下柔和温婉,收起了她原先所有的张牙舞爪。
顾靳原任由她的白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自己的纽扣,良久,他好整以暇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她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衣服下男人精壮的身材肌理分明,她闭了闭眼,只得慢慢扶起他,拿起热毛巾一点点擦拭着。
从脖颈开始,一点点向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暖气的温度太高,以致于她也觉得出了身汗,脸上很烫,想也不用知道耳朵上肯定也是烧的很红。
她想要说点什么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听着顾靳原提起她的名字,唇畔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弧度。
“顾先生,这全天下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你要是喜欢,叫这个名字的随便一抓都是一把。”
许初见的语气不太好,却是专注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以致于没有看到男人微沉的眸光。
她面颊泛红,擦拭完上半身之后,便停住了动作。
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你自己来吧……”
再往下,她可就不愿意了……
哪知顾靳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动不了。”
“我去叫护工,总有小姑娘能入你的眼。”许初见尴尬地站在原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气势,咬了咬唇,等着他发话。
“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
她气归气,却在犹豫了好久之后,还是照做了。
不能说全是因为内疚,至少在车子掉下去的那一刻,在天旋地转的灭顶之灾袭来时,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依靠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许初见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缘由,才会那样紧紧地护着她。
毕竟在没多久之前,他明明是那样的讨厌她。
顾靳原执拗起来的时候,便是这样固执地叫人拿他没办法,就像现在他硬拉着许初见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只是浅眠。
而许初见也不怎么敢再挣扎,要是再扯了他的伤口,这一晚上就别想安生了。
结果许初见就这样歪在床头靠着他睡着了。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沉,自从她跟着慕熙南走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便一直让她提心吊胆着。
再加上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她至今都觉得像是在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翌日清晨,护士来量体温的时候,许初见醒了过来。
男人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她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许初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护士也觉得不好意思,目光流连在他们两身上:“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来?”
“不用不用!”
许初见就知道护士肯定想多了,脸上的莫名的泛上了绯红之色。她赶紧起来,脖子连着一片后背上的肌肉都不敢扭动,生怕惊醒了睡着的人。
等她洗漱完,从外面带了早饭回来之后,病房内好不热闹。
容铮能说会道,自然是吸引了一群小护士的眼球。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间病房内总会轮换着出现年轻的护士,许初见笑了笑,没再去想什么。
“出去。”
许初见一踏进门,就听到男人冷硬的声音,打断了容医生和那些小护士的谈笑。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容铮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冷眉冷眼,倒也识趣地说着:“出去吧,别在这碍着谁的眼了。”
转身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许初见,笑说道:“你是怎么忍受他这脾气的?”
许初见张口无言,她怎么忍受的?根本忍受不了!
可她的视线触及到了床上的男人沉如水的脸色,有口不一地扬了扬唇角道:“他……脾气还好啊。”
“果然是能人。”这都还算好脾气?容铮觉得匪夷所思了。
随着容铮的离开,房间内叽叽喳喳的声音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整个楼层的医生护士都知道,这里住了个背景不一般而又很难缠的病人,时不时就有军区的首长前来看望,医院的领导也没事就来这转悠。
不过这个男人冷冰冰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