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倒是能比上那十六的了。”程凌素仰起头继续看着那轮圆月,不知清冷的广寒宫是住着的嫦娥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十六?”翠竹仰起头,很是不解的看着月亮。
“你笨啊,没听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程凌素一副先知的摸样认真的说着,“给你唱一首歌吧?”也不知怎么的她此刻突然想起了那首水调个头,似乎很应景。
“唱……唱歌?”翠竹显示是被这两个字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不愿意听啊?”程凌素挑眉调侃的说着。
“不是……我不……是……”好吧,她应该是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飘渺,淡淡的忧伤似乎瞬间袭上了整个天空,让那原本姣好的月色也悄悄的隐进去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嫦娥姐姐也开始感伤了起来。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夜色中缓缓走来一抹纯白的身影。
程凌素浑身一震,这句话……这口音怎么都这么熟悉啊。皱眉一想,瞬间觉得无语了起来。这似乎是很多穿越小说里的固定台词了。天啊,敢不敢说点别的呢?!
“不知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有听墙角的习惯。”程凌素挑眉,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这是可天大的冤枉啊,本君不过是途径此地罢了。”风弈辰一脸委屈的说着,“怎就成了墙角小人了。”
“哼。”程凌素扯了扯嘴角对着他冷冷一哼,“夜色已深,本宫先行一步了。”对于他这样的人,程凌素最大的感受就是鄙视。明明拥有一副上好的容颜,可那心肠却不知是不是这样上好……
“看了你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风弈辰叹了口气,语气沙哑的说着。程凌素刚跨出去的脚步却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给深深的定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
“我以为对以前的事,你不会在好奇了。”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不爱听。”对于他的回答程凌素是很不满意的,这不是,明显掉自己胃口吗?
风弈辰淡淡的注视了程凌素良久,突然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绝世清冷的笑容。拿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一阵悠扬的歌声缓缓的飘出……
这样的夜色配上这音乐本是极好的,可是却让听歌的程凌素浑身一僵。无数的冷汗从她的背部不断的渗出。这首歌是寒衣调,百分之百现代音乐!
怎么会这样,程凌素认识沈若枫就足够让人吃惊的了,现在居然连他朝的帝君也认识这未免太奇怪了一点吧。莫不是在辰雪也有穿越者?不对啊,那他的那句“看来你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针对的是自己吗?
“可还熟悉?”一曲终罢,风弈辰脸上的落寞之意越发的明显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般,只有孤寂才能与他相伴。就连那流动在四周的气流似乎也没有办法接近他,一身白衣的他看上去竟像是鬼魅一般,让人惊骇……
“我们以前认识是吗?”拢了拢心神,程凌素认真的问着。该是认识的才对,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然。”
果然,那程凌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这男子可是一朝的帝君,怎么可能和耀修的女子有什么纠葛。“那既然都说的这个份上了,那麻烦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好吗?”程凌素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竟逐渐开始泛起了苍白。
“娘娘,我们还是回……”
“放心,我没事!”扯出一抹笑容,程凌素示意翠竹不必过于担心。既然现在有人肯说出实情,那自己必然要洗耳恭听了。
“你可记得白狐这个名字?”风弈辰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的笛子放回腰间,笑的一脸灿烂。
“……”程凌素皱眉,细细的想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名字?不是一首歌吗?
风弈辰斜挑嘴角,显然对这个答案他是早就料想到了的。“没关系,那你……”他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立刻不在开口说话了。
“凌儿!”片刻苍宇修的声音就传到了程凌素的耳里,“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不知道夜晚寒气重吗?”他伸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温柔的呵斥着。
“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程凌素笑着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下掩盖的脂粉味,“你又喝酒了?”
“咳……”苍宇修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唇,轻咳了一声,“些许。”
“哦。”估摸着是才从安醉蓝那里赶过来的吧,叹了口气。程凌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不满,明明就是自己说了能理解他的啊,为什么现在又要这般的不高兴。看来这大肚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装的。
“不知国君竟也有如此好的兴致夜游竹林。”苍宇修将自己身上的披肩取下裹住程凌素后,这才对着风弈辰幽幽的说着,语气听不出是好是坏,但眼底的那丝挑衅还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陛下不知道这夜游竹林别有一番风味吗?”风弈辰一笑,全然不将他的挑衅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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