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真是好说话,就不怕日后被人骑在脖子上阿屎?”太子伸手拉起北堂晴风的胳膊,边走边数落着。虽然他没想放过林笛,却也没想真的在太子府中将他怎么样,毕竟他是父皇的人。
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而他这个主人的面子更是任何人必须都得看!
“有大哥在谁敢?”北堂晴风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却听得太子一个怔忡,片刻后便又仰头哈哈大笑出声。
“说得没错,有大哥在没人敢!可如果是茹儿那丫头欺负你,大哥可就……哈哈……”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大笑出声。
北堂晴风一听他提到了萧意茹,面皮僵了一僵,却也只是干笑了几声并没有作答。唉,那丫头还真是让他不省心呢!居然敢给他下药……
是夜,逍遥王府后院。
“茹儿,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上次的事情没成功,这次要是再被他发现,你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萧云风一脸凄苦的看着同样是一脸凄苦的萧意茹。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萧氏兄妹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斯!姐姐身为贵妃看似高高在上显贵无比,可深宫寂寞却又是几人能承受?小妹茹儿嫁进王府原以为就算不得恩宠,因着她对北堂晴风的那番心思,也不会过得太过凄苦。哪居想成亲这么久了,她还是女儿家一个。
而自己……萧云天又想到了陆凌希,那背在身后的双手无声的握紧了,眸中也同时迸出了一抹噬血的残忍。
事到如今,他对陆凌希已不再是单纯的占有征服那么简单,还掺杂了要奴役要凌虐的情绪。只因为她这次对他的所作所为,他身上的那每一条伤口都在提醒着他,陆凌希曾经对他的狠。
萧意茹紧咬着下唇,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从成亲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已彻底褪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只想粘在北堂晴风身边的小丫头。
每日里看着北堂晴风对她的疏离,看着他漠然的目光,她的心便说不出的痛!曾经她以为就算他是块石头,她也能将他捂热。可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她不这么觉得了。
一个男人如果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仍是宁愿自己用内力苦苦压抑,也不肯碰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身后床上的女人,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否则便是他身体上有问题!可他腰下那高高支起的帐篷让萧意茹明白,他的身体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心。他的心落在了别的女人身上一直没有回来。
“哥,我决定了,与其像现在这般痛苦度日,还不如搏一搏,如果还是不能成功,那么……”萧意茹的眸中滑过一抹死灰的黯然,看得萧云天倒抽一口凉气。
“茹儿,你何苦要在北堂晴风这棵酸枣树上吊死,走出逍遥王府,你会发现这世间有太多的青年才俊等着你去青睐。你……”
“哥,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我的心遗落在他身上好久好久了,一时之间哪里是想收便能收的回来!哥又何必劝我,你还不是一样傻得陷在了陆凌希身上拔不出来。”
听着自己妹妹这番话,萧云天无声的仰头长叹!天晓得他为什么会在陆凌希身上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萧氏兄妹的这一番话没能落进北堂晴风的耳中,却是一字不落的全都钻进了林笛的耳中。看着一脸凄苦的萧意茹,他的一颗心也莫明的苦涩了起来。
“郡主,为什么你宁愿待在王爷身边受伤害,也不愿回头正视我对你的这份心意。你可知看着你痛,我的心比你还要痛,看着你苦我的心比黄连还要苦么!”
林笛不自禁的低声轻喃出声,更是因为伤感而忘了隐藏形迹,恰巧被偶然扭头的萧云天瞥见了迎风而舞的衣袖一角。
“什么人?”低声喝问出口的同时,萧云天也向着林笛的藏身之处暴掠而去。他既然敢来就不怕让北堂晴风知道,可他却不想因此连累本就不受人待见的妹妹。
听到萧云天那一声喝问,林笛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扭身就跑。他来王府虽有时是为了正事见北堂晴风,大多次却只是为了偷看萧意茹。虽然明知萧意茹嫁给了他暗中扶保的主子北堂晴风,可他就是忍不住会一而再的前来偷看她。
看着她笑面如花的扯着北堂晴风的胳膊撒娇,心酸之余也不由为她高兴。这段时间看着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愁容与伤痛,他的心便禁不住一阵阵的抽痛,更是恨不得替她痛替她愁。
可身份有别,他除了趴在墙头之上黯然神伤外,于她却是一点助益都没有。甚至连替她抹掉眼角的那一滴泪珠都不能。这种时候他好恨,恨自己没用!不能封王荫妻让世人嘱目,空为皇家卖命这么多年,却仍是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
林笛在前萧云天在后,一番追逐下来,两人的轻功竟然不分上下。前面的也摆脱不掉后面的,而后面的也追不上前面的。
“站住!我已认出你是谁,追过来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弄明白,你偷窥我家小妹意欲何为?”萧云天一边继续向前追着,一边扬声喊着。其实前面的人除了一个甩着胳膊狂奔的陌生背影,哪里能瞧出什么样貌。
正在狂奔的林笛却倏地停了下来,许是信了萧云天的话语,许是他跑累了,许是他觉得有必要杀人灭口最为妥当。
嗖!林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