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望着他,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反驳。
“……至少,我会努力。”
有些无力的承诺。
其实我没资格说这些话。
我已经杀过人了……
我摇了摇头,感觉疲惫潮水一般袭来。
安德鲁稍稍回过神,拿出衣柜中最后一套衣服,扔在我面前的床铺。
“去换了它。”
“为什么。”我瞥了一眼那深色的t恤、牛仔外套与黑色的裤子。
“我们要出门了。”他云淡风轻地说。
心底一阵抗拒,我皱着眉不想听从他的命令。
“是谁说要活得比我久?”
……
我瞪了他一眼,稍稍弯下身拿起那一套衣服。
或许就在昨天,某个女人还穿过它。
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跛着脚,我朝着连着卧室的卫生间走去。
“你的脚……”安德鲁注意到我踩过的地方留下了点点血迹。
我咬着牙没回答他。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的视线赫然对上卫生间墙上固定的一面镜子,而更醒目的是,镜子上已经凝固的血字。
【阿克什冶金厂】
是啊。
安德鲁的血字,显示的是终止端的输入地点……
“怎么了?”
耳边,安德鲁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我回过头,望着他皱起的眉头。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左手轻轻拉开了领口。
脖颈,血色的十字,烙得发烫。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