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少阳提起半年前的绑架案,楚元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失落和沮丧,他的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恨恨地说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去警察局询问有没有父亲的信息,可是一无所获。”
“楚大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帮我回忆下吗,我想我或许能够帮你找回楚老先生。”秦少阳用自信坚定的目光看着楚元,说道。
楚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少阳,他猛地伸出双手抓着秦少阳的手腕,惊呼道:“你……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我父亲吗?!”
“我不能说百分百,但是至少会比警方更有线索。”秦少阳朝着楚元说道,“只要楚大哥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食言!”
楚元收回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低着头,叹道:“这都要怪我,如果当时我不是昏过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个混蛋把我父亲抓走的,如果父亲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抓走!”
在楚元的详述下,秦少阳对半年前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那天晚上是凌晨深夜,楚中道老先生的诊所也即将关门,可就在关门前几分钟,两个黑衣人像野兽般冲了进来。突然的状况把楚元吓了一跳,那两个黑衣人身材魁梧高大,其中有一个还戴着可怕的面具。
楚中道老先生在阳春市颇有盛名,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会给这位医德双馨的老中医几分薄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敢擅闯这家诊所捣乱的。楚元见来者不善,他喝令对方出去,哪料到那面具黑衣人一挥手便将便他给推倒,那力量大的可怕。
那两个黑衣人刚进诊所对楚中道老先生还极为客气,他们要楚老先生跟他们走一趟,楚老先生当然不会随便地跟陌生人离开。为了逼迫楚老先生就范,那个面具黑衣人对楚元进行压倒性的殴打,每打一拳就向楚老先生询问一遍。
楚老先生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儿子被活活打死,他才同意跟两个黑衣人离开。
楚元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可是他又怎能让年迈的父亲跟这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离开,于是他拼命地反抗。可是他的反抗在黑衣面具人的眼中根本只是徒劳,黑衣面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给反按在墙壁之上,强烈的冲击力令他的意识瞬间消逝,最后昏死过去。
“不过在昏迷之前,我把他的面具给掀下来了!”楚元看着秦少阳,眼睛透露着恐惧之色,说道。
秦少阳迎视着楚元的视线,淡淡地说道:“赤面鬼?!”
“你……你怎么知道?!”楚元见秦少阳竟然知道那面具人的模样,惊的张大眼睛喝问道。
秦少阳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我只希望能够听到楚大哥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
“没错,正像你刚才说的,那人的脸长长的,整张脸好像染血般通红,很是可怕,那模样简直就是鬼!”楚元回忆着那面具黑衣人的模样,道:“本来我看到了他的面目,他是打算要杀我灭口的,幸好我父亲在一旁加以威胁,他这才没有杀我。之后那两个黑衣人便带着父亲离开诊所,消失在黑暗中,而父亲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睹物思人,楚元拿起诊桌上摆放的相框,他低头注视着相册,脸上尽是怀念悲伤之情。
“楚大哥,我可以看看楚老先生吗?”秦少阳朝着相框瞄了一眼,笑着问道。
楚元点点头,他将相框交给秦少阳,笑道:“这是一年前我陪父亲照的,想不到这张照片竟然成了我们合影的最后一张照片。”
接过相框,秦少阳低头注视着相框中的两人,左侧的中年男子是楚元,而右侧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应该就是楚中道老先生。
刹那间,一道电击般的感觉侵袭着秦少阳的身体,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相框中的男子,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楚元见秦少阳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赶紧问道:“秦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还好吧?”
秦少阳好长时间才将目光从相框上移开,他的眼睛隐隐有些泛红,抬头注视着楚元,道:“楚大哥,有件事我想老实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楚元被秦少阳的话浇得一头雾水,道:“秦兄弟,到底是什么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秦少阳也没有跟楚元解释,他的右手在怀里一阵摸索,然后握拳伸至楚元的面前,五根手指缓缓地伸开,却见他的手心呈现着一枚碧绿色的班指。
看到那块碧绿色的班指,楚元的表情先是一征,他的双手猛地从秦少阳的手心将那块碧绿班指给抢了过去,惊呼道:“你……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的班指……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如秦少阳从相框中所看到的一样,那个楚中道老先生正是之前秦少阳潜入神农帮地牢时所遇到那个奄奄一息的老者。老者在临终前将一个锦囊交给秦少阳,锦囊里装有两件物品,一个是碧绿班指,而另一个是一张无字纸。
想不到冥冥中自有安排,他所见到的那个临终老者竟然就是楚中道楚老先生,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秦少阳将那一晚他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述给楚元听,在得知父亲已经逝世之后,楚元的眼睛不由得滴落下来,滴落在那碧绿班指上。
“那他的尸体呢,我父亲的尸体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