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又继续走了外面一半的路程,便进入一个大厅之中,这里面依然是冰的世界,不同的是里面竖立着许多冰雕巨怪,它们张牙舞爪,而且面目狰狞,一圈一圈围着一个蓝色冰棺,就像是在镇守此物一般。
濮立四处走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就径直走回冰棺那头,此时怀里的‘导星盘’又发出一阵异动,仿佛在提醒主人所寻之物就在此处。
“看来就是这个了。”濮立心里想着,慢慢俯下身看去,原来里面封印着一颗火红的珠子。“这是?”濮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珠子,那珠身通体红艳,里面就像拥有生命一般,燃烧着火舌,不停地翻滚绞动。
濮立看得很是好奇,于是便凝聚功力与双手之上,希望能挪开冰棺,但是任凭他怎么发力,此冰棺都纹丝不动,看来这又是一大谜题了,就当濮立一筹莫展之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剑意射向自己,那股威胁来自于头顶上方,不由分说,先避为妙,濮立一个侧身,躲过剑气,抬头看去,一柄宝剑正挂于空中,原来此剑乃此处镇守之兵,容不得濮立多想,长剑似乎以剑气为号令,洞里的冰霜巨怪忽然之间附有了生命一般,目放绿光,齐刷刷地朝着濮立冲了过来。
“不得了,看来是自己惊扰了洞中剑灵。”濮立暗呼不妙,手里却不认命,猛招顷刻间随之而出-‘冰龙曝日’,寒冰真劲立刻凝聚起一条凶猛冰龙,剑指摇控,冰怪遇冰龙,毕竟稍逊一筹,纷纷被撞得粉碎或则被一击洞穿,没一会儿功夫,那些冰怪便全化为碎冰,但是空中阵剑却没有罢休的迹象,剑气飞射而来,不灭敌人,誓不罢休。
剑气如雨而下,却是杂乱无章,剑只有在真正的剑者手上才能发挥其威力,眼下这样胡乱的攻击,却是难不倒濮立。
“剑虽是灵物,没有主人,也难以发挥自身的力量,宝剑啊,如不嫌弃,我愿与你作生死之友。”濮立边躲开剑气,边诚恳的诉求着,也许是感应到濮立内心的那份期盼,宝剑周身一震,它似乎略有触动,不再发起攻击,而是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声,仿佛是对濮立的回应。
“过来吧!”濮立看准机会,运劲一吸,那柄长剑立刻飞入手中,一股灵识如同电流一般在脑海里迅速游走。
“我乃剑中剑灵,如果你遇到过上千把宝剑,那里面也只有一把会拥有剑灵,吾之剑名为‘天冰麒麟’,乃上古神兵,镇守着‘火灵珠’。今日遇见天命之人,这一切都是造化,今后吾为你所用!”剑灵说完那一股灵识便随之散去了,濮立瞬间恢复了意识,看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一把朴素淡雅的长剑,上面雕刻着麒麟图案,有它特有的一番威严,于是他内心甚是喜欢,慢慢地伸出手来抚摸着剑身,轻轻地低语道:“此一生,我必与你共生死。”长剑闻之,微微震动,定是为寻得如此新主而欢鸣。
所谓知份,便是知晓自己在天命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天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各占其位,互通其利,天道因此运转不止。濮立此时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天冰麒麟’握于手中,眼前的冰棺内躺着一颗‘火灵珠’,这是天道的恩赐,今日让他得到这两件宝物,必然有更大的责任,即是如此,唯有顺应天命。
濮立此时灵剑在手,随之运劲砍下,那冰棺应声而碎了,忽然一股炽热的烈劲从里面喷涌而出,濮立淬不及防,被一股爆炸性的气浪推开了老远,身上衣服烧灼大半,好不狼狈。
看着失去限制的‘火灵珠’,只见它喷涌着火舌,一时难以接近,就连冰窟里的温度也急速升高起来,这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不消一刻钟,整个冰窟都要融化掉了,濮立急得不住地跺着脚。
濮立就在这忽然之间,脑袋终于开窍了,他摸出藏在怀里很多年的‘寒凛玉’,然后把它和’火灵珠’靠在一起,果然瞬息之间,火灵珠的高温立刻散去了,然后濮立用导星盘的收纳特性,把这两件物品吸入保存好,一切大功告成,濮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连串的变故,着实令他感到疲倦了,“先回外面的冰窟休息一下吧。今日受益匪浅,修为大进,出去以后必须早日完城天主所托,然后赶回道门以助道主!”濮立这么想着,于是脸上展现出欣慰的神色。
当他赶到起先的那个冰窟后,睡意袭上心来,于是他就一股脑儿躺在冰床上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待了多久,可是就在个把时辰之后,又被一阵笛声吵醒了。
“是公主的三日期限已到。”濮立从冰床上跳了起来,御气而行,循着那笛声而去,不消一会功夫,他就已经来到万年冰窟之外了。
果然是月玲珑公主在此相候,可是当她看着濮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跳出冰窟之后,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月玲珑公主轻扭粉颈,示意身后的侍女给濮立递上衣物。
濮立不好意思地接过侍女手中的衣物,跳入洞中换好之后方才出来。
月玲珑公主看着换好新衣的濮立,修为大进,人也变得比之前俊朗了许多,不免看得有点痴迷。
濮立被这么一看,顿时不好意思,慌忙岔开话题,把洞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公主,并且答应,如果南天仙境要收回‘天冰麒麟’还有‘火灵珠’自己也绝无怨言,毕竟此乃南天仙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