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拍了拍手上的灰,“夫人还玩吗?”
阎夫人恨的牙痒痒的,“你跟我等着。”
顾一晨见女人灰溜溜的走了,随手又招了一辆计程车。
……
军营里气氛甚是诡异。
偌大的办公室,愣是落针可闻。
阎晟霖坐在椅子上看着跟自己哭的梨花带泪的母亲,再看了看她伸过来的双手,轻咳一声道:“母亲,您究竟想要说什么?”
阎夫人咬了咬唇,声泪俱下道:“你瞧瞧这些都是那个死丫头给我抓的,她竟然没大没小敢打我,这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该做的事吗?”
“妈,任何人犯罪我们都不能只听信一方证词,我们需要双方同时为自己辩解,您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会亲自去问问她这件事的起因与经过,如果真的如同您所言的那样,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个死丫头肯定不会承认的,谁做错的事还会主动承认?她一定会恶人先告状说我先动手的。”
阎晟霖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跟自己继续抱怨的母亲,道:“妈,是您先来告状的。”
阎夫人愣了愣,自动忽略这个问题,她说着:“这个丫头无论是品行还是家世都配不上你,你最好明白一点,我们阎家是大家族,娶回家的女人都得是德智体美有教养有气度的女人,不是什么粗鲁粗鄙还没有规矩的村妇。”
“那只是您的偏见,一晨虽然家世不好,但她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兄弟姐妹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直的人,我们都是人,只要对方身家清白,为什么就得存一个偏见?”
“我们这种身份要娶的也是门当户对的女人才行,她不配。”
“她配不配我心里有数。”阎晟霖站起身,“您该回去了。”
阎夫人把自己手上的伤再伸到了儿子面前,“你母亲都被她打成这样了,你还替她说话?”
“妈,我说过了,任何人犯罪,都得有双方证词,凭你一人的话,无法构罪。”
“我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阎夫人失望的红了眼,“我以为他会是刚正不阿的军人,现在看来他是一个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
“妈,如果真的让您受了委屈,我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偏袒谁,但是如果是您冤枉了她,我希望您能道歉。”
“好,为了不让你误会我以大欺小,我让她跟我面对面对峙。”阎夫人摔门而出。
阎晟霖从未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母亲,他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难道那个小丫头真的无法无天到打了他母亲?
“哐当”一声,瓢泼大雨瞬间将整座城市笼罩。
顾一晨刚回到家,还没有喘口气就听见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敲门声轰轰轰的响起。
顾母也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打开大门。
阎夫人一路长驱直入,面无表情的指着顾一晨,道:“你自己告诉我儿子,我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顾一晨显然是没有料到这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放下水杯,点了点头,“是,是我打的。”
阎夫人瞥了一眼身后的儿子,“你听到了?”
阎晟霖眉头紧皱,问道:“你要说明白一点,你为什么要打我母亲?”
顾一晨轻笑道:“阎夫人先动手的。”
阎夫人面色一沉,吼道:“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你而已,我没有动手。”
“是吗?”顾一晨拉长了尾音,“那我也没有动手,是你自己滚在地上了。”
“你是睁眼说瞎话吗?我胳膊上行的淤青,我脖子上的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