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保持警惕的与对方拉开距离,“这叫双螭瓶,创始于北朝,流行于隋唐时期,自铭‘传瓶’。”
摊主如雷轰顶,他自然听说过传瓶这个名字,那可是无价之宝,价值岂是用万来做单位,那可是亿万以上的稀世珍宝。
阎晟霖靠在小丫头耳侧,压低着声音,“你就不怕被不必要的人盯上?”
“他就算反悔了,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做什么,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银货两讫之后他如果出尔反尔,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我瞧着他并不甘心啊。”阎晟霖将她护在身后,漠然的瞪着眼巴巴望着顾一晨的男人。
摊主确实是后悔了,他摩拳擦掌的打算扑过来把瓷器抢回去,但又碍于这女娃娃身前的男人,瞧着那结实的肌肉,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一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一个高兴就忘了低调。”
“我先送你回去。”阎晟霖突然搭手在她的肩膀上。
顾一晨心口一滞,抬头望了望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他的胳膊很粗,仿佛自己就像是被他拎着走的那般。
阎晟霖边走边说着,“你看这玩意儿的时候就跟老虎看见了兔子,眼里都发光了。”
顾一晨轻轻咬了咬唇,他靠在自己耳侧,声音很轻,像一阵风挠了挠她的耳朵,有些烫,有些痒。
阎晟霖没有听见她的回复,继续道,“这东西很值钱?”
“能够让一个人忘记本性,甚至放弃原则,你说它价值多少?”顾一晨不答反问。
阎晟霖对金钱并不关心,他出身的家庭也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自然也并不关心金钱有多么的诱人。
走出夜市的刹那,路边的灯光正正的刺进她的眼中,她启颜一笑,“三亿左右。”
“你----”
顾一晨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前走了一步回过头,路灯光自她的头顶洒下,好像带着光一样的看着他,她道,“这只是开始。”
阎晟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嘴角弥漫开的笑,像春回大地时那遍地绽放的百花,浓烈、张扬,毫不谦虚。
突然他想起了在某本书上看到了一句话:
我遇见了你,
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
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你无需开口,我和清风通通奔向你……
顾一晨抬头望向夜空,笑着笑着竟是眼角带泪。
“瞧,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阎晟霖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丫头心里藏着很多很多难以启齿的事,她在努力的寻找着出路,每走一步,谨小慎微,可是却又毫不畏惧,哪怕刀山火海,也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她在运筹什么?
阎晟霖想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会有什么过去,难道是因为他们阎家悔婚了,所以她恼羞成怒打算靠自己让阎家上上下下肠子都悔青了?
他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把提亲这件事提上日程了,必须要选个良辰吉日去顾家定下日子了,否则这丫头胡思乱想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诨事出来。
“叔叔。”
阎晟霖本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顾一晨站在车门前正朝着他招手,“叔叔,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你叫我什么?”阎晟霖这下子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顾一晨的脸是特别圆的那种包子脸,特别是现在养出了一点肉之后,忍不住的就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