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四肢无力,隐约还有点发热。
恍惚间带着些许凉意的手背忽然覆在她的额头。
???
程雪意猛地抬起头,困倦疲劳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被无限放大的惊恐与错愕。
她瞪着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总裁摸我干啥?
这是不是犯规了?
严重犯规了啊啊啊!
然而对方对于自己这种越线的行为似乎一无所觉,他薄唇紧抿,眸色漆黑如墨,手背在她的额头上反复试探几次才皱起眉头说:“你发烧了。”
他声音低沉,宛如悠扬的大提琴,轻轻摩挲过耳蜗。
对,她肯定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热呢?
程雪意略显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个……那个我去找找药。”
她心里无端的有点 慌,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在屋子里四处翻箱倒柜也没看到常用药箱。
她把客厅里的杂物箱又翻了几遍,“奇怪,我记得明明在这里的。”
身后徐琪言忍不住轻叹,他上前拿过近在咫尺的药箱,用极严肃的口吻说:“去躺着。”
“嗯?”
“你听到了的,我不想重复。”
程雪意发囧,“好……”
她是真的没力气了,全身酸软,走路就像脚踩棉花,感觉随时都能晕倒。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换好睡衣,然后把身体蜷缩进厚厚的被子里。
这个床的垫子她当时挑了好久,睡起来又软又舒服,以往她每天不管多累,只要一躺在上面,顿时就会觉得很踏实很安稳。
过了一会儿,徐琪言端着一杯热水和退烧药进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程雪意的卧室,上次来的时候他只在门口粗略的瞧了瞧。
主卧不大,被她布置的充满小女生的情怀,各种玩偶毛绒玩具摆满飘窗,窗户遮着白纱窗帘,屋子里的光线温暖柔和。
而程雪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无辜稚童,眼睛眨巴眨巴的。
他把热水和药片递给她,“吃药。”
程雪意:“你有点凶。”
徐琪言:“……”
他神色闪过一丝纠结,半晌又重复道:“吃药。”
这次的语气算是缓合了些,却隐约透着种别扭。
“哦。”
程雪意接过玻璃杯和药片。
杯子里的水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热。
这时墙上的挂钟开始整点报时,恰好是中午十一点整。
徐琪言下意识看向挂钟,已经中午了。
她早上只在去警局做笔录前吃了一个小小的三明治,该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于是他问:“饿了吗?”
“想吃点什么?”
程雪意吞下退烧药,随口说:“可以叫外卖,楼下有家米线很好吃,还有家湘菜也很不错。”
她嗜辣,无辣不欢。
徐琪言闻言眉头皱的更深,“程雪意,你到底有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
程雪意:“……我有的。”
徐琪言看向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他垂眸,淡声说:“你先睡会儿。”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程雪意倒是想睡会,然而到底是没能睡成。
徐琪言昨晚暂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