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从林子彦的身上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越看他竟越对这故友家的儿子生出欣赏喜欢,
而如今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无数数不清的风刀霜剑,骆宾已然分外老道历练,自问识人精准、看人自有一套——对林子彦这孩子,今日接触,骆宾是满意的,不懂可以练,谁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只要不是朽木便行。
…
道骆宾此行一为看病,二为看人,看人后对来前妻子提过的“干脆两家结为亲家”骆宾觉得可行,人是好苗子、又对他家如歌这么上心,纵使以前名声不好,现在的人却是好的。
“好好好,子彦,叔叔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叔叔先去外面,你好好养着。”骆宾站起身,心中已有了计较。
林梓言忙道,“好,骆叔叔慢走。”
…
骆宾走后,林毅坚周淑媛走到近前,
“怎么样,还好吗。”林毅坚道。对比刚走的骆宾,他语气简直不要太冰冷太生硬,就像领导视察,又如阅兵时总统坐巡视车上招手“战士们辛苦了”。
林梓言都有些想翻白眼,她还以为两月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林父会怎样的担忧,看到他醒了又会怎样的欣喜,亲切唤上声“儿砸”,然后以后都和颜悦色下去,
可惜这些似都只是存在于林梓言脑中的幻想,哼——她有点小生气小不爽,不归心里怎么想归心里,林梓言不打算将想法搬明面上来,
便听她柔声道,“挺好的爸,没什么事了,再躺些天就行了。”
“行,那你好好躺着、静心养病,吃吃喝喝睡睡,其他事不用操心,没什么事爸先走了。”
…
林毅坚话完,伴着林梓言顿几分呆滞的目光,他当真就那样走了,林梓言看他背影远去,脑海心底就只大写的两字,
“卧槽?!”
就那样走了?算什么?例行公事?
是不是弄错了,前一个才是她爸,这个是她叔,林梓言傻傻想笑,气得笑。
周淑媛坐到了他床边,道,“子彦呐,感觉怎样?好些了没?别怪你爸,你爸这人啊,就这样,拧巴着呢,有什么事习惯闷心里不说。但你没醒这段期间,其实急伤他了,每天都打电话问情况。得知你醒了,你爸反而不好意思了,唉~,你爸就是这样。”
“妈,您不用说,我懂。”林梓言笑,“爸是那种含蓄的,男人就该那样。”听着好像多么善解人意、深明大义,其实林梓言心底在想,“哼,她才不懂,爱咋咋滴”。
周淑媛却被表象所迷,十分欣慰,“好好好,理解就好,孩子大了,就是不一样。”
……
林毅坚出了病房轻带上门,骆宾也还在病房外没走,二人碰着面,
“老大哥”
“林老弟”
招呼寒暄,便免不了驻留说上几句,说的什么却无其他人知了。
第74章 慌心(1)
人言“伤筋动骨一百天”,林梓言自醒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总算能手脚活动、下地行走,好在他虽大伤小伤繁多,却奇迹般得没伤及脊椎和双腿,否则能否行走事小,下半生都得指着轮椅才事大。
便这一个多月,真的是比上学时还快活,悠闲的米虫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随便住院不用担心高昂的医药费——林梓言的小日子过的真相当滋润,
但她自问是个有追求有抱负的,可不会每天真就吃睡轮流,那真就是猪了,林梓言心里难安过那样荒废堕落的生活。
于是操起旧事,一本笔记本,几本经济书,学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