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冠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的稚气都还未完全消失,可惜落到韦丞相那个旱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手里,一路同吃同住,肯定早被吃干抹净了。
此时一条身影飞快地从沈清欢的身边跑过,啃包子的她扭头看了一眼,“大黑,去。”大黑狗风一般朝着那刚刚跑过去的身影追了过去,很快,许多人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还有汪汪的叫声。
这是被狗咬了吧?许多人都同情地摇头,这是偷东西碰到钉子了啊!
小黄根本不用人吩咐,十分自觉地掉了个头,朝着大黑冲去的方向哒哒跟了过去。
在一处小巷旁,一个一身粗布短褐的少年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腿正在哀哀惨叫。
大黑则在边吐着舌头牢牢地守着他。
走到这里的时候,沈清欢手里的那颗肉包子总算是啃完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手诀一掐,“收。”
随着她这声“收”字,一个钱袋从地上少年的身上飞了出来,直接落到了她的手里,她掂了掂,是她的钱袋,重量没变。
少年抱着自己的伤腿,瞠目结舌。
沈清欢看着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做什么不好,做贼呢?偷谁不好,偷我呢,你今天印堂发黑,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少年。”
“汪汪。”大黑出声应和。
“恨生,包袱给我,你去帮他看看腿。”
“嗯。”恨生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走过去察看少年腿上的伤。
“问题不是很大,我帮他抹点药膏就好。”恨生先朝沈清欢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熟练地掏出个银盒,挖出一些药膏直接抹到了少年的腿上。
沈清欢看了看他手里的那个银盒,说了句,“专门给大黑配的吧?”
“嗯,盒子是韦公子给的。”
“你跟大黑在京城的时候它到底咬了多少人啊?”
“没数,好像不少。”
沈清欢满是敬佩地看着大黑,由衷地说了句:“你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狗仗人势,跟我混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干这种事的啊!”
恨生忍不住笑了。
大黑:“汪。”
“大黑,咱们商量商量啊,我可不是韦孤云,你以后别看谁不顺眼就咬啊,我怕赔不起医药费,知不知道?”
“汪。”
“那咱们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汪。”
“再赏你一颗肉包子吧。”
“汪。”大黑跳起来一口接住包子。
“恨生,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嗯。”
两个没有再搭理地上受伤的少年,直接转身离开。
就像沈清欢说的那样,他们确实有正经事要做。
银子提出来了,现在得去找合适的铺子,然后盘下来。
京城居,大不易,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总要钱生钱,俗话说坐吃山空不如日进一文嘛。
“去找铺子了?”
一进屋子就听到这句扑面而来的问话,沈清欢怔了下,顺着声音来处看去,身家居便服的韦孤云正歪坐在她尾里的靠窗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她怀疑是小黄书。
自打她昏迷醒来时看到某人在看小黄书后,之后但凡看到他手里握书,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黄书。
“嗯。”
“想开什么店?”
“香烛符篆纸钱店,反正就是卖些烧香拜佛、驱邪避灾的符篆香包之类的东西。”
韦孤云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沈清欢不以为意地道:“我本来就只会这些东西啊,开这种店多正常啊。”做生不如做熟嘛。
韦孤云放下手里的书,道:“过来。”
沈清欢乖乖地走过去,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就得低头。
韦孤云将她搂进怀里,手自然地在她腰上探了探,眉头微蹙,“你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
她受伤迷的那一个月,体重直线下降,好不易调理好了肠胃,养了几天半点也没见她有长肉,明明平时吃的也不少啊?
“哪可能一口吃个胖子。”她干巴巴地如是说。
“好好吃饭。”
“我一直有好好吃啊。”她一直有配合好好养身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必须养好。
韦孤云哼了一声:“身子没有养好就敢出去到处乱跑?”
“已经好了啊。”沈清欢觉得某人的“养好”标准可能定得有点儿高。
“你以为能正常进食就算养好了?”韦孤云的手从她的胸到她的腰、臀,一路往下:“这里这里,肉都没了,摸着手感也不好……”
沈清欢一头黑线。
我擦,这个流氓!
他现在根本就是因为她不可控的瘦身,导致他手感下降产生的不满情绪爆发。
她连假笑都扯不出一个来应付他。
冷空气突然袭身,沈清欢“呀”的一声,本能就想伸手去掩衣襟。
“掩什么?”某人的声音带了些不满。
沈清欢手抓着散开的衣襟,一时不知道是该掩上还是该配合某人直接扯开,好方便他浏览全貌。
韦孤云却像已经耐心用尽,从榻上直接站起,双手一抄就将她直接抱了起来,目标——床。
沈清欢的心情有点复杂。
女主出现,命格不符,某人干看不能吃,这是专门跑她这儿来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