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简直大逆不道!”满桌子都是御史弹劾冷凌淮的奏章,平日里他骄纵跋扈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兄长的侍妾也敢轻薄!
“父皇,儿臣不过是喝多了,根本就不记得……”冷凌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多喝了一些酒,可是昨夜迷迷糊糊的,一看见那个侍妾就心痒难耐,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屋子都是人了!
“住嘴!混账东西,平日里就嚣张放纵,今日必定要严办了你!”楚帝气的怒不可遏,一张脸气的铁青。
“父皇!五弟的确是醉酒失礼,但那侍妾也不过是太子妃刚刚提上来的,有名无实罢了,还请父皇饶过五弟一次!”冷凌衍脸色略显阴沉,低声开口说道。
冷凌衍看了冷凌澈一眼,昨夜冷凌淮是来太子府与他商议冷凌澈的事情。
冷凌淮私自做主,竟是准备劫持冷凌澈两人,谁知道那一队人竟是无故失踪,现场经过细致的处理,甚至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拦截冷凌澈的人莫名失踪,他不相信这是个意外!
而冷凌淮本是准备离开,谁知竟是闹出了这件事,他最了解冷凌淮,虽然冷凌淮行事放浪但也绝不会染指他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被人算计了!
冷凌衍眯了眯眼睛,可若是真的是冷凌澈,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冷凌澈离开楚国十年,这种程度的势力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有的,可若不是冷凌澈,他又实在在想不出谁会做些事!
楚帝脸色微动,正欲开口,殷钰却是没憋住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太子真是宽厚,你看你脸都气绿了,还要为五殿下说话!”
众人都偷偷瞄着冷凌衍的脸,顺便看了看他的头顶,到底是哪里绿众人都心里清楚。
冷凌衍侧目看了殷钰一眼,那阴冷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然而殷钰一向不畏惧任何的警告,就连在锦安王的威压之下依然可以肆意自在,又如何会在意冷凌衍呢?
殷钰嘴角抽搐着,似乎是想要忍笑,但却又偏偏憋不住,整个殿内就看他一人不停的颤抖着,时而“噗嗤”一些笑出声来,时而清咳两声,想要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却在下一瞬就破功,反而笑得更加厉害。
锦安王瞥了殷钰一眼,满眼的嫌弃,想当年锦阳侯是何等的风采,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人?
楚帝的脸色难看了一分,他看得出来殷钰是故意为难,毕竟昨日欧阳皇后算计了殷钰一通。
殷钰虽是不学无术,但也不是个傻的,如今找到个借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来人!将五皇子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板,闭门思过一月,若是还敢再犯,朕必废了你!”
冷凌淮心中不服,还想分辩,可在看到冷凌衍那警告的冰冷眼神后,便只好咬牙认了,被侍卫拉出了殿外行刑。
冷凌洵白白看了一场好戏,虽是竭力隐忍,但还是难掩笑意,“太子果然性情宽厚友爱兄弟,这点冷世子还要多多学习才是!”
冷凌洵故意旧事重提,冷凌衍和欧阳皇后已经很倒霉了,冷凌衍被自己亲兄弟戴了绿帽子,这是他以后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可是干看着冷凌衍倒霉还不够解气,冷凌澈也得跟着一地倒霉才是!
冷凌洵意在让众人想起冷凌澈之前做过的残害手足的事情,然而殷钰却是一拍手,一副惊诧模样的说道:“二皇子这么一说可不是嘛!那四公子的母妃也是西宁侯府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殷钰的阴阳怪气众人都听得明白,殷钰性子算是好的,但若真的惹到了他,他就如疯狗一般死咬着不肯松口。
楚帝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殷钰心有怨恨,虽然他和冷清荧的婚事不成了,但是楚帝也不希望殷钰与他离心,便开口说道:“欧阳皇后教子无方,禁足一月,宫务暂由淑妃代理吧!”
冷凌洵一时愣住了,没想到殷钰会歪曲他的意思,虽然欧阳皇后倒霉他很开心,但毕竟此事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只怕西宁侯和太子都会记恨他!
果然,冷凌衍淡漠的扫了冷凌洵一眼,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冷凌洵清楚的看到了杀意,而西宁侯也是脸色沉郁。
冷凌洵喉咙动了动,看来他最近要小心行事了!
退朝之后,冷凌衍走到冷凌澈身边,压低了声音,冷冷问道:“二堂弟昨夜回府可一切顺遂?”
冷凌澈淡笑点头,声音轻缓如兰,“自是顺遂,金陵治安颇好,即便行夜路也是安全的。”
冷凌衍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冷凌澈脸上的神情,温润如玉,嘴角和眼中的笑没有任何不妥。
可即便如此,冷凌衍就是觉得此事与冷凌澈有关,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十年前冷凌澈带给他的是嫉妒,十年后却让他察觉到了威胁。
“如此,甚好!”冷凌衍冷冷说了四字,便甩袖离开,而冷凌澈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只墨眸中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锦安王蹙眉看着,抿了抿嘴却未多话,只瞪了冷凌澈一眼,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可冷凌澈却别开了脸,气的锦安王想要跳脚,碍于众人在场,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殷钰冲着冷凌澈挤眉弄眼了两下,两人未说什么,相继离宫。
在冷凌澈欲乘马车离开时,一只手突然撩起了车帘,解着便只见殷钰笑眯眯钻了进来,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