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殿下折辱那名婢女时,你却和那欧阳沐在一旁谈笑风生,甚是欢喜?”
“父王!儿子没有!儿子不敢!”冷凌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颤抖不已。
“王爷,墨儿是被冤枉的啊……”
欧阳侧妃一嗓子喊了出来,锦安王随手拿过桌案上的杯盏,朝着欧阳侧妃便狠狠砸了过去。
锦安王是行军打仗的将军,手上的力度如何会轻了去,更何况他此时怒火攻心,那杯盏瞬间破裂,落了一地。
欧阳侧妃尖叫一声,额上顿时破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流了满脸,“啊!我的脸!我的脸!”
这下子饶是秦侧妃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嫁给锦安王二十余年,何曾见过锦安王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闭嘴!本王还没死呢,哪里有你这个妇人插嘴的资格,你若是再敢叫一声,本王这便命人堵了你的嘴!”
欧阳侧妃看着自己手上刺目的鲜血,又惊又怒又惧,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母妃!”
刘宝珠跑过去想扶起欧阳侧妃,锦安王却只淡漠的看了一眼,冷冷道:“都不许扶她,不过一点皮外伤,死不了!”
锦安王说完便将视线移开,再次落在了面如死灰的冷凌墨身上,在他那惶恐畏惧的眼神中,近乎绝情的开口道:“本王可以容忍你们争抢,可以容忍你们有彼此的小心思。
但是,本王曾说过,本王这辈子最看不得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更看不得兄弟间为了权利和金钱手足相残,你拿本王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父王,我没有……没有……”冷凌墨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只会一遍一遍无力的念叨着“没有”两字。
“本王不喜欢理会后宅之事,可这不代表本王就瞎了聋了,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本王看不透吗?”锦安王一脚将冷凌墨踢翻在地,冷凌墨只觉得喉咙发腥,却生生那欲喷出的血气咽了回去。
“手足相残!可耻!”锦安王疯狂的咆哮道,女眷们简直都要吓哭了,平日里的锦安王就已经很可怖了,今日更仿若是战场上的修罗,一身的冷戾弑杀之气。
云曦抬眸望着,看着那鬓发已白脸色沉郁的锦安王,她垂下了眸子,心里竟是对锦安王多了一丝同情。
想当年八王之乱,可曾不是因为这皇位之争?
明明是血缘至亲之人,却成了这世上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是,只要有权利纷争,这种自相残杀便永远不会消失!
“本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本王必须请出家法,好好教训你这个不顾念兄弟的逆子!
日后谁若是再敢如此,本王必将他逐出家门!”锦安王说完之后,打开了身侧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通体漆黑的长鞭,上边还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
“来人!将四公子绑了!”
见锦安王请出了家法,冷凌墨吓得抖若筛糠,舌头却是灵活了起来,“父王,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求父王饶过儿子吧!
父王,以后凌墨一定尊敬大哥和二哥,处处以他们马首是瞻,父王就饶了我吧!”
刘宝珠也跪了下来,小脸吓得苍白,脸上全是泪痕,虽然冷凌墨平时对她不好,可他毕竟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舍得看他受罚?
“父王!凌墨知错了,您就饶过他吧,求您了!”刘宝珠不停的叩着头,可他们两人的声泪俱下没能让锦安王回心转意。
“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本王绝不姑息!”
锦安王今日是真的怒了,侍卫见锦安王如此,立刻走上去扒了冷凌墨的衣服,严映秋立刻避开视线,脸色通红。
秦侧妃也被锦安王这滔天的怒意吓得指尖冰冷,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王爷,这里还有女眷,不如……”
“不可!今日本王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锦安王府容不得手足相残之人!”
锦安王心意已决,秦侧妃也不敢再劝,只能如坐针毡的看着,锦安王处置冷凌墨她应该开心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只有无尽的恐慌,就仿佛被tuō_guāng衣服的人是她,而那可怕的长鞭也要落在她的身上!
冷凌墨被人tuō_guāng了上衣,露出了白皙的皮肤,绑在了侍卫推进来的架子上。
他的两只手被吊起,赤裸的上身光溜溜的展露在众人面前,让他一度觉得羞愤。
可当锦安王的皮鞭落在他的身上时,什么羞辱什么怨恨通通都没了,有的只有无尽的疼痛。
“啊!”
那鞭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倒刺,一鞭子下,冷凌墨的后背上边便满是粼粼的血痕,甚至还有皮肉被倒刺勾掉,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六小姐冷清蓉早已经被吓的哭了起来,缩在霞夫人的怀中呜呜痛哭着。
冷凌逸虽然忍着没哭,但是也被吓得够呛,小身子不停的抖动着,恨不能缩成一团。
冷凌澈将云曦的双眼覆上,不愿让她看到这令人作呕的一幕,而他却用那双淡漠的眼平静的看着。
除了冷凌澈,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一众女眷虽是回避着视线,但冷凌墨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对她们而言也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刚才那一鞭子是打你无视府规,这一鞭子是打你藐视兄弟之情!”锦安王语落便挥鞭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