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王一句话让秦侧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眼神中带着惊恐,她牵动嘴角,喃喃说道:“当年明明是王爷……”
锦安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本王的酒量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区区几杯就不省人事?宁平侯府则更是有趣,居然会任由本王走到小姐的闺房……”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就算不是长房之女,我也是宁平侯府堂堂的嫡女,以后也是可以嫁给富家子弟做正房太太,可我为了您却甘愿为妾,这一来就是二十多年啊!”
秦侧妃声泪俱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锦安王,仿若锦安王是一个陌生人,她这二十多年来从未了解过。
“呵!你为了什么本王不想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今日所幸本王也将话讲明,嫡庶有别,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锦安王冷冷说道,没有丝毫的悲悯。
秦侧妃怔怔的看着锦安王,她倒在地上,身体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失去了气力,她抬头怔然的看着锦安王,喘着粗气,质问道:“你骗我!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
亏得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和弘儿,没想到你心里想的念的却还是玉婉清母子!”
秦侧妃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她一直傻傻的以为锦安王对她是有情的,不过是因为玉婉清身份比她高,所以锦安王才不得不娶她。
可事到如今她才看透,锦安王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玉婉清那个贱人!
锦安王不欲再说,只最后淡漠的开口道:“凌弘是你的亲儿子,宁平侯府却从未拿你当过正经的小姐,孰轻孰重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锦安王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大步而出,只留下秦侧妃一人在后面不断的喊着“王爷!”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秦侧妃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居然被骗了二十余年,她为了这个男人可以放下尊严,可结果她却一无所得!
“侧妃!”李嬷嬷搀扶起秦侧妃,见秦侧妃满脸泪痕,也是心疼不已。
“他骗我!他骗我!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凌弘努力上进,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立凌弘为世子。
我帮他打理府中中馈,可结果却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我们还有什么?”
秦侧妃近乎疯癫的怒吼着,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下!
“侧妃,您别说了,咱们还是先回玉霜院吧!”李嬷嬷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是知晓胜负已分。
冷凌澈不仅是嫡子,如今更是得王爷和太后的心意,世子妃也怀了身孕,这地位已是稳固。
“王爷对大少爷是真的关心的,大少爷这么多年一直跟着王爷,王爷是不会亏待大少爷的!
侧妃,您听老奴一句,咱们别争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若是不争,以后少不了她们的富贵,可若是再争,四房便是最好的例子。
“不能做世子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要我看着将王府的家业拱手送人吗?
这王府是我的!我绝不会让给任何人!绝不!绝不!”秦侧妃的眸色越发的疯狂,眼中都是志在必得的野心。
李嬷嬷见此只能无奈的叹气,秦侧妃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根本就不会听别人的劝告。
可只怕如今的世子再也不是当年好欺的二公子了,争夺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
当岳绮梦将自己的得意之作讲给芙蓉阁的众人听时,众人都是笑弯了要,纷纷嚷着解气。
云曦听闻冷凌弘和严映秋昨日已经和好如初了,心里也很是欣慰,没想到岳绮梦倒是歪打正着,正好给那夫妻两人创造了机会。
“绮梦,这事情听着解气,但这里是金陵,以后切不可再随意行事!”金陵多权贵,若是惹到了哪个,只怕会有麻烦。
“曦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是有数的!我也是听说许欢宜娘家不在这,身份又不高,偏偏还丑人多作怪,收拾一番也无妨!
但像是清落从我要暗器我就没给,要是她看不上宫里的谁,随手就用了,那她可就麻烦了!”
岳绮梦看起来又单纯又毫无心机,但却最明白不过,是非利弊分析的一清二楚。
云曦赞赏的点了点头,众人说说笑笑,半日竟是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冷凌澈下朝归来,冷清落也一路跟来,拉着岳绮梦就跑,两人也不知道去哪里疯玩了。
云曦无奈,将事情的大概与冷凌澈讲了一下,冷凌澈也难得的勾了勾嘴角,更是鲜少的给予了点评,“倒真算是奇人……”
“对了,最近咱们远离金陵,这一个月来金陵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云曦觉得信息是很重要的,还是确保无所遗漏才好。
“大事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殷钰遇到了一些难题……”
“殷小侯爷?他怎么了?”云曦不解,殷钰已经是锦阳侯了,最富有不过,会遇到什么难题?
“刘家最近动作不小,而且明显只在针对殷钰,殷钰虽是没有现败势,但生意终究还是受了影响。
而且现在朝堂上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收回殷钰手中的矿脉……”
“冷凌衍!”冷凌澈说完,云曦便想到了那个阴鸷又傲慢的冷凌衍,这一切定是他在从中作梗。
“怪不得我们回来也不见殷钰来找你,想来最近也颇为忙碌吧!”
冷凌澈看了云曦一眼,开口道:“他虽是没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