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没有杀人放火,哪里来的证据?”欧阳沐虽是抓走了碧珠的父母,可是却未透露身份一句,便是看管的人也是找的街头无赖,如何也查不到西宁侯府。
他知道人被救走了,可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整件事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的参与,便是许欢宜那边东窗事发,也攀咬不到他的身上。
“哼!你没杀人放火,那也要有人信才好!”
西宁侯气得不轻,忙喝了两大口茶压压气,看着欧阳沐那茫然的神情几恨不得再抽他几巴掌。
虽说这家人在金玉阁做事,但事情本也牵扯不到他们侯府,可是偏偏在遗物里有一封信,信被烧了一半,但主要内容都还在。
上面只说他们夫妇无意中撞见欧阳沐奸淫yòu_nǚ,他们怕被追杀,便准备连夜收拾行李走人。
可他们记挂碧珠这个女儿,便给碧珠留了些她母亲的首饰和散碎银子,又将事情交代了一番,让她一个人好好生活云云……
可没想到这一家人没能逃走,全死在了一场大火中,而这封诀别信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虽然已经死无对证,可单单是舆论压力也足够他们受的了,更何况那婢女还偏生是云曦身边伺候的,更是麻烦至极!
欧阳沐的脸色变幻莫测,等西宁侯讲完之后,欧阳沐才双眸凝结,跪行到西宁侯身边,大声道:“父亲!儿子是被陷害的!定是冷凌澈夫妇陷害的儿子!”
见西宁侯神色淡淡,似是不信,欧阳沐咬了咬牙,将他和许欢宜的合谋讲了个清清楚楚。
西宁侯闻后先是一怔,随即更是恼怒的骂道:“你个蠢材,人家拿你当刀使,你便上赶着往前冲?
如今可倒好,这满城风雨你打算如何收场!”
“父亲息怒!这件事的确是儿子思虑不周,可我也是为了冷凌墨好,他一直消沉萎靡,如此下去,锦安王府不是落在冷凌澈手上,便是落在冷凌弘手上,届时咱们可就落了败势!”
承爵王位,自是也要将兵权一同承下来,锦安王手中的兵权谁不眼红?
欧阳沐本以为这件事如何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可谁曾想到冷凌澈夫妇竟是如此阴毒狠辣。
他们知道在许欢宜一事上为难不了他,便做了这么一个局毁了他的名声,着实可恶!
一直呆呆傻傻的西宁侯夫人此时也听明白了,哭着喊道:“那害死的云曦,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如今又来害我的儿子,是当我们西宁侯府好欺负吗?
侯爷,你一定不能放过云曦,一样要杀了她为咱们的孩子报仇啊!”
西宁侯不耐烦的甩开西宁侯夫人,看着那张老脸满是泪痕,没缘由的便觉得烦,恨不得上前踹她几脚。
“愚蠢无知的妇人,你就知道杀人,还知道什么?若是事情真有这般简单,太子早就登上皇位了!
你以后给我安分一点,反正我这张老脸也丢尽了,你若是再在府里兴风作浪,我便将你休了!”
西宁侯是真的气急了,西宁侯夫人吓得缩起了脖子,嘴巴张张合合,却是不敢再言语了。
西宁侯怒其不争的看了欧阳沐一眼,脸色沉若墨汁,“事已至此,也休怪旁人,还不是你素日品行不端,才会遭此祸事,我会尽快给你安排婚事,早些娶亲,也好早些摆脱恶名!”
这次西宁侯夫人没有反驳,因为她也希望欧阳沐能早些成家立业,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侯爷,您看金陵哪家贵女配得上……”西宁侯夫人尽量放低了声音,可她现在便是喘气的声音重了,也会惹得西宁侯暴跳如雷。
“还金陵贵女,你当金陵人家都是傻的不成?早不结亲,晚不结亲,偏偏要这个时候定亲,哪个人家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过来?”
西宁侯夫人撇撇嘴,一脸的不忿,在她心里自己的儿子相貌英俊,身份尊贵,又颇有文采。
不过是有点特别的嗜好,那又如何?
有些人还好男风,不也一样正大光明的去小倌馆吗?
可这些话西宁侯夫人不敢再说,欧阳沐一怔,他不想成亲,他厌烦女子那做作风骚的姿态,哪里有女童的淳朴自然。
可是欧阳沐还没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最近二皇子一派吃了亏,正死死盯着他们,若是稍有不慎,定会折进去!
“是!一切但听父亲安排!”欧阳沐一脸灰败失望,却只好认命,心里对锦安王府却是恨了起来。
……
“世子妃!西宁侯府也太不要脸了,把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您可知金陵现在都在传些什么吗?”喜华忿忿不平的说道。
“什么?什么?”最近冷清落不来王府了,失了小玩伴的岳绮梦本就无聊,听到外面的消息就跟着激动起来。
“外面现在有传言说,西宁侯世子之所以尚未成亲,是因为当年西宁侯给他定了娃娃亲。
只可惜那姑娘的父亲因为失职被罚,去了外地,待人家姑娘及笄之后,父亲又没了,这才一拖再拖,直到那姑娘出了三年丧期才研究婚事呢!”
喜华一边说一遍撇嘴,不得不赞叹这些人的三寸不烂之舌。
“西宁侯倒真是一颗慈父之心,只怕这户人家也是千挑万选上的!”云曦冷笑说道,随即便低头专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绣活。
她绣的是小孩子穿的肚兜,因为还不知道男女,便绣了一些竹纹,这样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岳绮梦也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