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金陵颇为安稳,因为楚帝寿宴将至,金陵城的守卫越发的严密,街道上也都井井有条,便是连以前最热闹的集市都不曾发生过任何的小偷小摸的行为。
谁也不敢在这个高度紧张的时候犯事,若是在此时惹是生非,搞不好就会被当做细作或是反贼抓起来。
金陵城的官员们也都安分守己,就连御史台也不再整日脸红脖子粗的吵架,当真是一副和乐之景。
云曦更是安闲,每日要么在房里做做绣活,要么便是与岳绮梦和陆琼羽几人在谈天说地,日子当真是轻松之至。
“曦姐姐,最近怎么都没见清落来,她的婚事不是解决了吗?难道还不能出来吗?”
岳绮梦很想冷清落,她们两人总能一拍即合,堪称一对小霸王。
“她啊……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她最近在耍脾气呢!”云曦无奈说道,其实也姑且可以将那看作是“撒娇”?
“可是因为宸妃娘娘的事?”
陆琼羽一下就猜到了,见云曦点头,陆琼羽也是叹息道:“虽说清落的性子倔强了一些,可是她十年没看过自己的母亲,一时不知如何相处也是正常的吧……”
“是啊是啊,就算是母女分开那么长时间也变得陌生了,不可能一下子就适应嘛!”岳绮梦也跟着附和道。
几人聊了几句冷清落的事,陆琼羽便偷偷看了岳绮梦一眼,转了转眼眸,咬唇问道:“绮梦,你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家里可有催你回去?”
“没事的,我已经和家里联系过了,我打算陪着曦姐姐,直到她生完孩子为止。
这金陵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娘亲说女子生孩子的时候就是一脚跨进鬼门关,万万不能松懈大意的!”
云曦心中动容,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却意外的情深若姐妹,想到夏宫中自己的那些亲妹妹,云曦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陆琼羽在知道岳绮梦还要再留些日子的时候,不由放心的笑了,如此兄长便还有机会了!
想到兄长对她的要求,陆琼羽不禁红了脸,她怎么才能说得出口呢,难道人家还会上当吗?
想到此处陆琼羽又忧愁不止,她真的不擅长做这种事,想想就觉得羞死人了!
可是想到在她临行前,兄长紧紧握着她的肩膀,一脸郑重的说道:“我便将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压在你的身上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陆琼羽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重,早知道就不让兄长知道她要来锦安王府了。
“琼羽,你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心事吗?”岳绮梦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陆琼羽觉得更为窘迫,心里不免埋怨起陆流君来。
“琼羽,我见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哪里不舒服?”陆琼羽身子不好,云曦见她脸色微白,不免担心。
陆琼羽刚想摇头,突然灵关一闪,这不就是机会吗?
“还好,好像是昨日吹了些风,头有些晕晕的……”陆琼羽说完便揉了揉头,完全一副病弱美人的样子。
“不如你去客院躺一会儿,我让府医给你号号脉?”
陆琼羽连忙摇头,局促的摆手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府歇着就好……”
陆琼羽说完便站起了身,却摇摇晃晃险些倒下,岳绮梦连忙起身搀扶,关切的问道:“琼羽你怎么了,不然还是去歇会吧!”
“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了,我今日恰好将药丸落在房里了,还是要早些回去吃才好……”陆琼羽虚弱无力的说道,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压在了岳绮梦的身上。
“可你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放心让你离开啊……”云曦知道陆琼羽有心疾,那可是个要命的病,若是半路发病可如何是好。
“不如我送琼羽回去,路上也还有个照顾!”岳绮梦体贴的说道,让陆琼羽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可一想到兄长那郑重认真的模样,陆琼羽便只好开口道:“谢谢你绮梦,你真好!”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岳绮梦眨眼一笑,笑容纯粹清爽。
陆琼羽在这一瞬终于明白了为何兄长对绮梦如此专情,因为岳绮梦的笑很有感染力,她的笑是那么清澈纯洁,似乎可以洗去人心的浮华和阴霾。
岳绮梦一直照顾着陆琼羽,紧盯着她的脸色不肯放松,直到到了丞相府,岳绮梦才要离开。
陆琼羽却是一把抓住了岳绮梦的手,在岳绮梦的注视下,勉强一笑,羞涩的说道:“绮梦你陪我一会儿吧,我没有姐妹,平日里都在房里闷着,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岳绮梦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匾额,有些犹豫,便问道:“你兄长在吗?”
陆琼羽摇了摇头,“兄长今日去庄子里办事了,一时还回不来……”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陪你进去!”
陆琼羽心中哀叹,哥哥呀,看来你的路还很难走啊!
陆琼羽怕岳绮梦待的无聊,将自己所有好玩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两人一会儿鼓捣鼓捣九连环,一会儿玩玩机关盒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
岳绮梦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都困出了眼泪,揉着眼睛说道:“琼羽,我真的要走了,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好困啊!”
陆琼羽听岳绮梦要走,她哪里肯让,想了想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从没有和姐妹在一张床上睡过,若是你不嫌弃,咱们今日一起午睡如何?”
“真的?你想和我一起午睡?”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