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锐直接便跪在了地上,蓝玉杺却是抿着嘴,不肯下跪,最还是殷锐扯着她,她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知道为何叫你们来吗?”
殷铭脸色沉沉,殷锐见此更是惊恐,连忙摇了摇头。
“你们是我殷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殷家的颜面,你们的荣辱从来不是自己的,而是我们殷家的!我想听听,你们对锦安王府的事情如何来看?”
殷铭冷冷的看着殷锐二人,殷锐不敢开口,蓝玉杺却是抢先道:“锦安王府分明是仗势欺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过几句话,也至于他们如此小题大做?我看他们分明是没将我们殷家放在眼里!”
殷铭冷冷一笑,神色不虞的逼视着蓝玉杺,“小题大做?你跑到锦安王府,说世子妃与别的男人有染,还出言怀疑小公子的出身。
这些话放在任何一个府中也容不得你,更何况是锦安王府!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王府撒野?”
蓝玉杺还是觉得忿忿不平,更觉得殷铭没事找事,就算她错了,可她都已经受到了惩罚,还想让她如何?
“不过就是两句话,我也受了罚,大哥还有必要这样苛责吗?”蓝玉杺委屈的嘟囔着,心里对殷铭很是不满。
“愚蠢!”
殷铭不留情面的叱骂道,羞得蓝玉杺脸色通红,“不过就是两句话?若你没嫁入我殷家,这些话随便你说!
可你现在是殷家的媳妇,你影响的是我殷家的颜面?你可知道陛下是如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我的?若不是太子为我求情,就连我的官职也许都会丢了!”
章氏闻后一惊,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顿时对蓝玉杺更是不满起来。
“弟妹啊,我们看你年纪小,平日里对你都很是包容,可你也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啊!
我们殷府不及锦阳侯府,若是你大哥再因此丢了官职,我们殷府可还有翻身之日?”
蓝玉杺也傻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没能了结,罚了她和殷锐不算,居然还要罢免殷铭的官职。
“真是无知的妇人!锦安王府是何等的存在,你居然敢找锦安王的晦气,还真是不要命了!
你愚蠢无知不要紧,千万不要连累了我们殷府,我若早知你如此,定不会让你入我殷府的大门!”
蓝玉杺知道整个府里都听殷铭一人的,此时听着也有些怕了,委屈的哭诉道:“我当时也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殷钰和冷凌澈不过是表亲,却将那么多铺子都给了冷凌澈,而我们殷府却什么都没有!
再则,我也是心疼那些铺子啊,若是等大哥成了锦阳侯,那些铺子还不都是我们殷府的吗?如今被他送做了人情,我们便是想要也要不回来了啊!”
蓝玉杺自然不会因为讨厌云曦就说出那样的话,她心疼的是那些日进斗金的铺子!
等有一日殷铭可以将殷钰取而代之,她是指望不上殷锐有什么大作为,但是能有几间铺子也是好的啊,如今却都被殷钰送了出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夺走了她的宝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便忍不住说了两句酸话。
当初不过是为了一时痛快,她现在也后悔了,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心里委屈也不敢招惹这些是非啊!
殷铭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蓝玉杺,开口道:“这些话是谁与你说的?”
蓝玉杺心口一窒,抬头瞄了殷铭一眼,在殷铭冷肃的注视下,蓝玉杺沉了口气,小声的答道:“是我父亲说的,说大哥你以后会成为锦阳侯……”
因为蓝玉杺一开始是不同意这桩婚事,虽说殷家和锦阳侯挂着亲,但谁都知道两府之间的嫌隙。
而且只要锦阳侯府辉煌一日,殷府就难有出头之时,蓝玉杺自是不愿意来殷府受罪。
于是户部尚书就透露了太子有意扶持殷铭的事情,听到殷铭以后有机会成为锦阳侯,她便动了心思,这才答应嫁入了殷府。
嫁给殷锐之后,她就开始惦记着殷钰的家产,特别是那几个日进斗金的铺子,更是让她眼馋,可谁知她美梦还没做够,就被殷钰给了冷凌澈和云曦。
殷铭转了转眸子,面色微有阴沉,蓝玉杺心中不安,低低的埋着头。
“你已经嫁入我殷家,以后切记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事要先考虑殷家的得失!
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我便不予追究,但若是再有下次,不管你是哪家的女儿,我殷家都是一纸休书!”
殷铭态度狠绝,语气冰冷,惊得蓝玉杺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分辩半分。
“好了!你们回去歇着吧,以后都给我安分一些!”殷铭抬手将两人赶走,一脸的疲惫之态。
将两人离开,章氏才笑着说道:“你也别动怒了,经此一事他们也都会有长进了,弟妹以后也会本分一些!”
“哼!我知道她是个捧高踩低的,正好敲打一番,免得她骑到了殷锐的头上,户部又如何,等我得了侯位,只有他们仰视的份!”
章氏双眼泛光,起身给殷铭斟了一杯茶,喃喃开口问道:“侯爷离开金陵已经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可否一切顺利?”
“自是顺利的,等我们下次再见,便是去参加他的丧礼!”
殷铭冷笑出声,夫妻二人以茶代酒,轻触杯盏,已然一副庆贺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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