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占着族中的人不够,还趁机倒卖粮食发国难财。偏偏手段卑鄙,浑身是毒,武功再高的人在他们的阴损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只能求救我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
“盟主,去吗?”向珞蝉把我头上的幕蓠摘下去。
“去,今天就走吧,去收拾收拾东西,我看见楼下贴着我的画像,这是宫里新来的画师吗?画的太像了,就像我照镜子似的,这里实在不宜久留。”
说完我腹诽了半晌,父皇本来派栾起保护我,谁知道栾起甩手大爷一样直接把盟主的位置让给我了。还好他以我的名义杀了两个江湖高手,又把轻功腿法天下第一的凌波派少掌门步生烟派给我,让别人不敢轻易造次,要不然保护我的没有,再出现一些夺盟主之位的乌合之众,就真是惨了。
可是想要振臂一呼天下应,就必须得人心,所以什么帮人打狗逮耗子的事都得做尽,这不是,杀虫的事就责无旁贷的落到我头上。不过想想我没有栾起的武功,想找蒋贼复仇,也只能靠盟主这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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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们三人就到了城墙上,以她二人的能力虽然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不用过关卡,而改而翻墙也是特别容易的事情。
“等一下,生烟。”步生烟依言停下来。
我回过头去,幕蓠沙沙作响。这个城墙足够高,站在上面可以看见一整个大京城,可是宫墙同样高。我在国破之前从没有出过宫,从没有看见过人们口中夜夜笙歌的大京城,我住的地方只有宫中,可我看不到。以后永远也看不到了。
我那为国家献躯的父皇母后和四个哥哥埋葬在这里,我想,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不用苟且偷生时逃不出的金丝笼。
“走吧。”我叹了口气。生烟卡在我背上的手紧了紧,轻轻一跃,背后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听到有子规的叫声,在高处的树枝上,像孤独的流放者,引吭高歌。我抬起头,却没有任何踪迹。
那些什么也不值得皱眉,只需要饮水欢歌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第2章 不速之客
我一路病着,向珞蝉一路采药,等到过了长江到达巴东时都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巴东地区受到了战争的影响,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只剩下一个江南地区富商救济流民的小面馆,面不贵,见不着几个肉星,但是每碗都很便宜,热气腾腾的,是个果腹的好东西。所以流民络绎不绝。
我们一行人坐在楼上靠窗的一个桌子上歇歇脚,吃完面闲的无聊,就把天纵剑和盟主令牌拿出来看看。
“对了,珞蝉。”
向珞蝉正在把药材分类,听到我叫她,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点点头,“盟主,什么事?”
“咱们先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正好趁这时候,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铁匠铺子,给我打一把剑来,轻点儿的,别太长,虽然我不会武功,至少万一你们照顾不到我这里,我还能防个身。”
向珞蝉看看我,又和同样惊讶步生烟对视半晌,片刻才回答我,“盟主,天纵神剑您用不惯么?”
我没接茬,伸手把天纵丢给她,向珞蝉一把接住,把这破铜烂铁像宝贝似的摩挲很久,才把鞘推开一点,“咔嚓”一声脆响,龙光射牛斗之墟,宝剑寒光射出,却没有那种寻常的剑上所带有的乌迹。向珞蝉用的是双剑,所以她很轻易的看出,天纵是没有尝过献血的味道的。
“这是……新的?”向珞蝉问。
我把剑从她手里拿过来,把剑鞘取下,悄悄在桌子下面用剑尖戳了一下她的大腿。果然看她和步生烟更震惊的看着我。
“钝……钝剑?!”
我点点头。
传说中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的神剑竟然是钝剑,当真是可笑至极。
步生烟一跃而起“是、是不是栾起前辈换了假的剑?”
我把剑还于盘龙的剑鞘,“应该是真的。”我把手柄末端的祥云符号给她看,“你看这个,我在文渊阁读过,这是前朝肱骨之臣祁镇的标志,他铁艺技术极高,成品必留此标志。”
当然我说的前朝是大乾之前。
“那怎么鉴别真伪啊?”
“你看这个祥云,它是凹进去的,还不是用利器刻出来的。祁镇生前一心扑在朝廷和铁艺上,性格古怪,没有朋友,没有妻儿,所以手艺也失传了。这个人每件作品少则花费十几年,多则几十年,所以一辈子就出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作品,现在都是天价。可惜这古怪老头活着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厉害之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以前宫前那个会自动喂食喂水的鸟笼子,那个时候我天天向窗外看它,却从来没有把它当成好东西看。
向珞蝉接到,“我听说过这个,我爹给我讲过,祁镇在朝中孤立无援,受党争陷害,那是的武林盟主救了他,他以此相报。可是……这为什么是钝剑?”
对于它钝利与否,我不是太好奇,反而是想起以前